襄汾陶寺北墓地：两周封国暨晋文化考古学术研讨会召开

近年来，考古发现层出不穷，对“双周”时期的政治、地理、封建、文化等研究层出不穷。最近发掘的香汾道寺北墓地，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借此机会，由中国考古学会为期两周的考古专业委员会、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山西大学北方考古研究中心、临汾旅游发展委员会主办的“封闭王国与晋文化考古学两周考古研讨会”于2018年1月5日至8日在临汾召开。 和香汾县人民政府。来自北京、吉林、甘肃、陕西、河南、山东、湖北、山西等地的科研院所和高校学者和嘉宾70余人参加了会议。会议期间，有专家前往香汾陶寺北墓地进行实地考察指导，专家们一致肯定了陶寺北公墓的重要性，对公墓的性质、时代、葬习俗、祭祀等方面发表了意见，对下一步发掘提出了指导性建议。

专家评论

李伯谦教授，北京大学

陶寺北公墓非常重要，自2014年发掘以来，取得了显著成效，要尽可能多地发掘，得出客观结论，解决学术难题。

赵华成教授，北京大学

陶寺北公墓的工作非常到位，采用大尺度曝光的方式，将各类文物显露出来，布局十分清晰，有利于对公墓整体的了解。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徐良高教授

看到陶寺北坟后，我震惊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工作重点关注多学科合作，多角度观察问题，边发现边解决问题神之墓地2.6，势必推动两周内对某些学术问题的研究。

研究员王辉是甘肃省考古研究所所长

墓地很重要，通过广泛的挖掘可以充分了解情况。对人体骨骼进行详细提取和研究，以疾病来判断其职业和地位，有助于研究社会等级制度和组织结构。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马俊才研究员

桃四北公墓非常大，发现非常重要，需要长时间的工作。II. 墓葬的布置。面积十分独特，以大中型墓葬为核心，小型墓葬呈现拱门护卫趋势。小墓葬人群的职业特征和大中型墓葬的个人依恋关系仍需多学科研究。

梁云教授，西北大学

工作规范和数据的科学提取可以说是施工现场的标杆。陶四北坟场早春秋时期的南北战车坑与秋国坟场相似，两者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值得研究。

香汾历史悠久，历史悠久。 20万年前，这里是丁村人的幸福之地，4300年前，这片富饶的土地孕育了道庙文化，最耀眼的文明曙光在崇山脚下闪现。近年来，陶寺北双周公墓的发掘，重大发现频频发生，为雄伟的晋国历史谱写了新的篇章。

1. 井然有序的墓地

陶寺村位于崇山西麓，山西省香汾县东北约7公里处，隶属于陶寺乡。陶寺北公墓位于陶寺村以北约800米处，该村因近年来盗墓而被发现。墓地东西长约600米，南北宽约400米，总面积约24万平方米（图1）。2014 年和 2015 年，对墓地的初步勘探发现了 1,283 座各种类型的坟墓和 8 个马车坑和马坑。墓葬根据地形从早到晚呈西北-东南方向排列。南北向墓葬为主，东西向墓葬仅占4%。它从西周末时期一直持续到战国时期。

2014~2017年，I.~III.地区共发掘坑墓174座。

2014年和2017年，在墓地西北部（I、II区）发掘了138座墓葬。2014年，I区发掘了7座墓葬，其中大中型墓葬2座（被盗1座）。

2017年，在2014年发掘区（二区）东南部，发掘面积5600平方米，有230座裸露墓葬，90座祭祀坑，3座战马坑（未发掘）。其中，8座大中型墓葬（全部被盗）集中在发掘区南部，分为南北两排。北排M2009、M2010为东西平行的“成对墓”，规模最大，核心位置最大;南排有6座中型墓葬，从西向东排列。小型墓葬非常密集，分布在发掘区的北部，与大型墓葬有一定的隔阂。到目前为止，已经挖掘了131座墓葬和70座祭祀坑（图2）。

▲ 图2 2017年二区墓葬分布情况

▲图3 2017年III区墓葬分布情况

2015~2017年，在墓地中西部（III区）抢救了36座春秋末墓葬，均为竖坑墓。四大墓葬自西向东排列，大中、中、小墓大多集中在大墓的北部（图3）。

墓葬之间没有断裂的关系，墓葬因层次不同而分为小部分，大中型墓葬居中，小墓葬集中在周围。正如《周李，春关，墓医》中所载：“凡邦墓之地掌地图，使人葬禁管，位之度，使人有私地。凡为墓地而战者，均受......的监狱诉讼。可以看出，当时的墓地井然有序，由专人管理，统一规划。

2.坟墓的等级

截至目前，春秋两季共发掘大中型墓葬27座，小型墓葬147座。大中型墓葬一般有一口棺材两口棺材，几口棺材一口一口;小墓有一口棺材，有的有双棺，有的单棺，有的甚至没有陪葬工具。

（1）贵族墓葬

早春、早秋时期，大中型墓葬10座被盗，出土4座。仅存的大中型墓葬是直立的，头朝北。出土的11件青铜器中，有鼎、桂、壶、盘、匜，饰品以盗贼图案和重环图案为主。在棺材的东西两侧，有大量的铜鱼、贻贝和陶珠（图4）。

▲ 图4

还有玉盖、符、玉饰（图5）等。 ，、M2005 抢劫洞内还有铜鱼、贻贝等。M2004 还有 1 件早春和秋季的青铜胡子。《礼记：大葬礼》包含：“装饰棺材,......医生画了窗帘、第二个水池和,......鱼儿在池塘上跳跃.......涩帘布贫瘠，一潭，......是扭曲的“可以看出，具有医生以上身份的人，棺材装饰可以有”鱼跳拂池“。其他大小相当的坟墓也应该具有类似的地位，属于医生的等级。M2010是II区最大的一对夫妻墓，墓的主人至少是一名医生。

▲ 图5 玉石部分

春末秋时期，大、中型墓葬出产青铜器13座，多为东西并排的“成对墓”。 4座大墓为两对“双墓”，男西女东，随葬5~7件青铜鼎，不典型 谎言， 墓葬的规模，陪葬品的数量远大于三座三脚架墓葬，属于博士级。大中型墓葬有四对“成对墓”。每对“成对墓”至少有一件青铜器，青铜器组合一般为丁、盘、颓、颓。，M3018东侧和西侧侧，东侧出M3017青铜鼎3件，墩2件，盘、船、钱、环各1件，还有战车、马匹、兵器等，有陶罐2件、陶豆、陶器1件。西侧的M3018一共有丁、盼、倩等5件青铜器，应该是他的妻子。赵起注《孟子，梁徽王》：“乐正子曰：所谓君子，前者是书生，后者是医礼，祭司祭三鼎，医祭五鼎。M3017墓的主人生前应该是一名高级出租车。

（2）平民墓葬

目前已发掘早春秋期小墓133座，葬式为仰卧直肢或弯肢，直肢葬约占29%，弯肢葬占71%。只有一座坟墓的头朝西，两座朝南，其余的都是朝北的。与陪葬品差别不大，一般是1件陶器，还有一些小玉饰。小墓里有90多件陶器，除了少量的石壳外，还有石珏、石贵、玉珏等。坟墓的主人应该是平民。

在春秋末的27座中小型陶墓中，有4座墓长超过3米的中型墓葬。其余的小墓都是用小胡子和豆子的陶器组成的，墓的主人是一个普通的平民。

3. 跨时空亲子识别

2017年在III区发掘的M3011和东西并排的“双墓”都是石墓，棺材顶部和底部都有一层鹅卵石，棺材里装满了石头。

墓口位于西侧，长6.6米，宽5.4米，是迄今为止出土墓葬中最大的墓区。墓室里到处都是文物，出土了25件青铜器皿（图6）。锅内青铜鼎8件，三脚架5件，三脚架盖、腹部、耳朵上装饰着复杂精细的盘纹，腹部装饰着凸弦纹的小盖三脚架。有4块盖豆，一些捕手和手柄是交织在一起的空心蛇纹。2件青铜片，腹部饰品散落图案。2个方形花盆，长脖子，高箍脚。脖子两侧有动物形状的耳朵，脖子上部为三周凸线图案，颈部装饰有高浮雕的鸟状蛇纹。颈部和腹部以凸脊为界，腹部饰有高浮雕双体龙纹。还有小胡子、刘海、船、杯子、盘子、戒指等。乐器内有8件青铜穿刺，印带之间饰有盘螳螂图案，半球形盘绕龙;10个石钟。2 在汽车管辖范围内付款;1件陶器。玉器大多是墓主的饰品。墓主的骨架保存得比较完好，经鉴定为一名30岁左右的女性，腹中怀着八个月大的胎儿。

▲ 图6 三脚架和锅的东南角

墓口位于东侧，长6.4米，宽5.1米，深10米。墓室西北角有一长2.3米、宽0.6~1米的劫洞。内棺被漆成红色，颜色鲜艳（图7）。棺材之间南北两面皆有漆器，相互挤压变形，只剩下红黑漆图（图8）。目前，只有棺材之间西南角和西侧的青铜器被清理干净，堆叠令人叹为观止。可以看出，有9个铜鼎，2个铜壶，2个铜钎，1个盘龙鼓底，器皿底部用铜爪压紧（图9）。在11个铜鼎中，2个是炒锅鼎，7个是包盖鼎。三脚架盖为三环钮扣，腹部由凸弦图案隔开，有的盖子，腹部饰有云雷纹，有的饰有盘爪纹。两壶造型相同，铜质优良，圆脚，通体饰有龙纹的浮雕弦纹，为六个单元，每个单元填充有云雷纹基材，上下皆为错浮雕型奎龙纹， 底部装饰着由变形的奎花纹组成的垂直叶纹，脖子上有一对虎形耳朵。龙的鼓底是圆形的，中间是用来插入鼓柱的空心圆柱体，三个龙头抬起，嘴与嘴相连，身体盘绕，相互蜿蜒而下。龙的身体装饰有鳞片，在环的直壁下有四个铺砌的环（图10）。雍钟在棺材之间的南边，舞蹈装饰着雷鸣图案。目前，已清理出8件大小不一的宁波钟，有的堆放在车马下，有的被压碎，其中4件在钹鼓上有清晰的字迹，《魏侯之孙申子书》（图11）。在棺材之间的东部，还有铜箭头、铜斧等。

▲ 图7 内棺

▲ 图8 M3011棺材之间北方的漆器

▲ 图9 M3011滚筒底座

▲ 图10 M3011西南角青铜器

▲ 图11 M3011西南的永钟

坟墓的主人无疑是一个男人，生前是一名医生。一般来说，男性坟墓比女性坟墓略大，但夫妻坟墓除外。陪葬用具的数量是同一位女士级墓葬的两倍多。墓主正值壮年，怀着刘佳，不幸去世，手中握有权力的丈夫悲痛欲绝，为亡妻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以表达他的悲痛。考古学家无意中揭示了2000多年前一个强大家族的生死。吉林大学前沿考古研究中心的体质人类学家采集了胎儿骨骼样本，如果父亲的骨骼保存下来，有望进行跨越时空的亲子鉴定。

四、重要发现填补空白

（1）早春秋节

1. 坟墓祭祀的遗骸

从近几年陶寺北墓地发掘情况来看，发现的祭祀遗骸仅限于大中型墓葬，年代集中在早春秋时期。特别是大墓口北面的玉礼遗迹独一无二。在北面，距离墓穴入口0.2米处，有一处长12米、宽6米的玉礼葬层（图12），多为砾石，也有少量玉石、玉石等。这些玉器散落在地上，埋在从墓口溢出的红土之上，在开凿墓穴时取出，然后回填到墓穴中。人骨腐朽，性别无法辨认，墓主从玉符的特征来看应该是女性，没有武器。

▲ 图12 祭祀玉器

在2017年的发掘区，M2007东南部和M2008~M2010北部有祭祀遗骸，其中大部分是动物祭祀坑。在M2009和M2010周围的祭祀遗骸中（图13），有30个动物祭祀坑，其中大部分集中在M2010的北部，部分在M2009的东北部和M2010的西部和西北部。M2010北墓口与小祭祀坑之间还有玉祭祀遗骸，因靠近地表而部分毁坏，还有玉环、石祠等，混杂着早春、秋初时期的个别小陶罐和陶器碎片。30个祭祀坑并没有断关系，死马都在小祭祀坑的外围，说明祭祀动物的位置在祭祀之前就已经预先安排好了，不可能是多次祭祀的结果。可以看出，棺材的埋葬、墓室的回填，以及随后围绕墓葬的一系列祭祀活动，都是一个连续的过程。

▲ 图13 M2009和2010北祭遗骸

▲ 图14 马坑

M2010和M2009并列，M2009的规模明显大于M2010，推测墓主是男性，M2010自然是他的妻子。

陶寺北陵墓的主人是一位女贵族，一个女人应该很难享受到如此大规模的祭祀场面。每一代的祖先中只有一个女性祖先，那就是宝山楚剑祭祀的人鬼，可见祖先祭祀主要是为男性而设的。因此，祭祀的对象只能是地球。《周李、春关、萧宗伯》中载有：“王邦肆意妄为......既有下葬，又有葬礼的诏书。埋葬和祭祀坟墓。清朝赵义认为：“据《周礼，萧宗伯》的文字记载，虽然有丧葬祭祀，但都是葬日，孝子先回玉。可能是这种祭祀远不如庙里举行的各种祭祀活动那么庄严庄严，对祭祀的形式和祭祀没有严格的规定，文献也非常简略。

这

陶氏北坟场的玉礼遗迹仅限于早春和秋季的女性墓葬。这种针对某座墓葬的祭祀活动，在当时并不常见，只在一些贵族墓葬中发现，其原因还有待研究。

2. 陪葬遗骸

2017年二区8座大中型墓葬中，除最东端的M2008墓葬外，M2001~M2007、M2009、M2010墓碑北侧还有两个大致圆形的坑。M2010墓碑北侧的两个圆形坑（H236和H237）叠加在玉礼层下。西侧玉礼层受第（2）层扰动，第（2）层下暴露H236，东侧坑H237叠加在玉礼层下，说明该类坑是在祭祀活动前形成的。《礼葬之书》记载：“用君主的葬礼，四块石碑，两座纪念碑，皇家棺材有羽毛。医生的葬礼用于輴，两个是石碑，两个纪念碑，皇家棺材用于毛“。石碑由大木头制成，上面装有滚轮，以便将绳子绑在棺材上。坟墓北面的圆坑可能是用来竖立纪念碑的，埋葬后，土壤被填平夯实。以上7座墓葬采用“两座碑”，也适合墓主的身份。

（2）春末秋节

1. M3011出土的爱国钟声

编钟装饰沉闷，与晋国精美的青铜器相比相形见绌。晋王霸权后，魏国是晋国的盟友，《左传：温公七年》中载有：“秋八，齐侯、宋公、魏侯、郑伯、徐南、曹伯会见金赵敦，联盟在胡， 晋侯也立了。这是史书中最早的关于晋国与魏国结盟的记载，直到晋朝九年（公元前503年）魏国反抗晋朝。这组编钟就是在这一时期流入晋国的。从目前已经清理干净的钟声来看，是有文字的，而这些不断涌现的钟声，将带给我们2000多年的历史。

2.春末秋节“荒芜的窗帘”。

2017年出土的M3015、M3014为东西两对墓葬，属于中型墓葬，M3015有5件青铜器，其中丁、盘、钱等1件，颓2件，墓主为书生级别的低级贵族。M3014墓口长3.6米，宽2.5米，深4.5米，外棺南北两端部分裸露着红色纺织痕迹，应该是“贫瘠帘”的遗迹。它被涂有黑色和黄色的“巳”图案，或彼此相反的黑色图案（图 15）。外棺长约2.6米，宽约1米，高度目前未知。由于贫瘠帷幕附着在棺材之间的淤泥上，现场条件不利于贫瘠帷幕的加固和保护，已将其提取在盒子中。

▲ 图15 M3014光栅部分

陶寺北陵M3014荒幔遗迹，是北域两周内第三次发现，是春秋末唯一比较完整的贫幔实物材料，对东周丧葬制度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5. 墓地意识

有学者认为：“到目前为止，所有能确定属于姬姓贵族的墓葬，无一例外都是南北向的，这应该是姬姓贵族的墓葬制度之一。“已经出土的春秋时期贵族墓葬，都是直立的，头朝北，这与姬姓贵族的墓葬制度是一致的。M2005也有青铜器的残余，《礼记：谭公尚》中有：“周人把墙，梗。陶寺北陵的贵族墓葬沿袭了周人的传统，大中型墓的主人应该是被晋国瓜分到这里的贵族。陶寺北陵从西夏时期一直持续到战国时期，伴随着晋国的兴衰，无疑是晋国的“国葬”。

从发掘情况看，陶四北陵区早秋早晚的葬习俗和葬制存在一定差异。早春秋时期的车马坑呈南北走向，直到春秋末才汇聚到晋国贵族陵墓中的东西向的马车马坑，其原因还有待探究。早春秋时期小墓葬形式多样，墓头朝北、朝南、朝西，墓葬方式四肢直、四肢弯曲，说明早春秋墓的人口来源比较复杂。2015年至今春秋晚季出土的36座大、中、小墓葬，均为直立肢体，不能认为这是陶寺墓地春秋晚墓的统一葬体，因为抢救性发掘侧重于贵族墓葬聚集区，并不能反映当时墓葬的整体面貌。侯马陵墓的墓葬大多集中在西周晚期和早春中秋时期，春末秋时期逐渐减少。随着晋国的强势扩张，晋国的生活风俗、文化教育也得到了提升，人群之间的差距也逐渐缩小。这也是晋陵春秋两季的丧葬习俗逐渐趋于融合的原因。

陶寺北陵丰富的地下文物是填充和构建晋国历史的宝贵材料，其中墓葬祭祀遗骸、丧葬遗物、保存完好的“荒幕”遗物为相关专题研究提供了有益的线索。陶氏北坟在晋国历史上扮演了什么角色，它有什么样的历史地位，当时的社会等级结构，族群之间的等级差异，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从属关系，婚姻状况，家庭形式等等，都是需要讨论的学术问题。

作者：王静妍、崔俊军 摄影：崔俊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