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散文）杨朝晖陈雨濛：黄昏的海市◆花鸟客厅
杨朝晖陈雨萌
◆密访余秀华◆黄昏的海上市场◆花鸟客厅◆瞬间
这就是东湖和西湖。 这是武汉机场↑
杨朝晖散文的两个话题
秘密拜访余秀华
我以前似乎从来没有注意到“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和“没有理由的爱”，这是两个自相矛盾的说法。 正当我准备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经过仔细研究，我发现两者都是正确的。 它们其实是不同时间、不同心情下的表情。 当你爱酒时，你说一饮可解千愁；当你爱酒时，你说一饮可解千愁； 酒腻了，你说喝酒可以解忧，反而会加重忧愁。 当你热恋时，你会觉得对方的一切都是好的。 分手时，你可以列出N种罪名。 扪心自问，我相信后者。
谈恋爱的时候偶然遇见了席慕容。 姐姐在武昌书摊买了《七里香》，男朋友送了我《青春无怨》。 这两本小诗集，正如它们的名字一样，让我的整个青春充满了芬芳和充实。
她常常幻想自己是《远古相思》中弹琴的十六岁女子。 她隐藏在《莲的思念》深处，祈求上帝赐予她一个美丽的名字，让她所爱的人可以在夜里窃窃私语。 独自夜里，读着这些“把痛苦化为薄如蝉翼的金饰，把忧伤化为晶莹细腻的诗句”的诗句，思念如河，泪流满面。
席慕容说，人的一生，欢乐总是一出现就消逝，最美的时光，也是消失得最快的时光。 当我遇到余秀华时，我的生命突然到了生命的尽头，所有的激情都平静下来，所有的故事都已成型。 生活所赋予的甜蜜与悲伤、彷徨与清醒、挣扎与无奈、痛苦与力量，让我自然而然地亲近她的文字。
“快乐地生活/每天打水、煮饭、按时吃药/阳光好的时候/把自己放进去/像一块陈皮一样。” “如果我送你一本书/我想送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农作物的书/告诉你水稻和杂草的区别/告诉你杂草可怕的春天。” “当他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撞到墙上/小吴不停地摇尾巴/对于一个不怕痛的人来说/他什么也做不了。”
th。 但即使我的身体被蹂躏、被践踏，我仍然有一颗顽强、骄傲的心。 虽然我的身体并不健全，但我的灵魂却永远不会屈服于身体。 那个懦弱的脑瘫农妇将她的痛苦和野心粉碎、烧成碎片，深深地震撼和灼烧着我。
席慕容和余秀华，一个是极致的温柔，一个是极致的冷酷。 我都很喜欢，这是时间和经验给出的答案。 喜欢席慕容，证明我走过了青春，喜欢余秀华，证明我活得怎么样。
多年来，我经常有机会往返于汉宜高速公路，这条高速公路经过余秀华的家乡。 自从关注她以来，每次看到钟祥-石牌-横店这样的地方，我都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去看看诗人的故乡是什么样子。 从她的家乡延伸到横店乃至更远的地方，江汉平原的小麦变黄了，是什么样子？ 那个摇摇晃晃地出去割草、摇摇晃晃、咬紧牙关包扎伤口的男人是什么样子？ 当听说她的家乡要改造为新农村，并用她的名字和书籍来宣传时，我就更想去了。 又一个五月，玫瑰盛开的季节，我义无反顾地再次路过。
下了高速公路，再次右转，走在与高速公路平行的笔直柏油路上。 两边经过几个村庄，村庄后面是一片广阔的平原。 左转约20分钟，横店村就在路的左侧。 村口矗立着一组高约十米的余秀华几幅代表作的雕塑群——《震动的世界》、《我们爱过又忘记》、《月光落在左手》、《无端的喜悦》。 一条约500米的道路从雕像脚下向左侧延伸，新农村地区平分在道路两侧。
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布局，一样的房子，我不知道余秀华在哪扇门。我记得余秀华说过，她是一个没有思乡之情的人，因为她从未离开过家乡。 新农村建设让她产生了思乡之情。 他们几辈子赖以生存的土地被征用了。 外出打拼的年轻人，回来却找不到家。 一些传统和习俗正在悄然消失。 这一切让她惊慌失措，让她悲伤，因为有些东西将永远失去。
得了吧，我不是来这里看这些新房子的。 听说诗人的故居还保存着供人们参观，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
小村庄很容易找到。 穿过几排西式建筑后面的池塘，就会看到一个写满余秀华诗词的文化广场。 老房子在广场的尽头。 远远望去，只见一座红砖平房庭院。 那是我印象中在纪录片中看到的一个庭院——中间是正房，两侧是厢房，四周都是高墙，方方正正。 走近一看，面向池塘的大门紧闭着，仿佛主人已经远远地出去了。 铁门经过岁月的风雨洗刷，现出了它的本色，与斑驳的红墙融为一体，无论东风西风，南北风吹，都表现出坚定不移的忠诚。
从矮墙往里看，和所有农舍一样，有的树叶还倚在原来的位置上。 它们似乎处于半休眠状态，只是等待主人回来轻轻地叫醒它们。 昔日，诗人和儿子在这里玩耍，和奶奶在院子里生火烤肉，和妈妈一起晒干玉米、花生，帮爸爸吃鸡喂兔子。 过年期间，家家户户烧灶拜神、烧香祭祖、贴春联、放鞭炮。 这一切植根于诗人生命基因的场景，被时代包裹，如今只存在于诗人的记忆中，迷失在莫名的怀念之中。
房子的周边已经修缮成了广场的一部分，就像一首《天净沙》——秋千、老柳莺、小桥流水、人们的房屋、古老的井、竹、旧瓦。 夕阳西下，红色堪比晚霞。 只有门前的蜿蜒小路是原来的。 坐在门口一字一句打诗的女人，被妈妈叫去割猪草。 她以为自己已经离这里很远了。 谁能说，几百年、几千年后，这里会像杜甫的草堂一样，成为后人瞻仰、敬仰的地方呢？ 谁能说余秀华的名字不会像那些宋唐时期那些闪亮的名字那样赫赫有名呢？
即使回到家，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想知道余秀华的新家在哪里。 我问了一位偶然认识的长辈，他给我指出了这一点。 不知道是方言难听还是声音太小，我还是听不清楚。 我走到他说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扇门前。 和其他房子一样，这栋房子是封闭式的，但因为门前种着玫瑰花，而且开得恰到好处，我猜这应该是她家了。 余秀华曾经写道，她的父亲从老房子里搬了三棵树种在新家里：一棵橘子树、一棵桂花树、一棵花椒树。 她还在网上买了玫瑰花，种在门前。 我父亲用生根剂浇灌了他的树，也浇灌了她的玫瑰，所以树木和花朵都生机勃勃。
她父亲说房子周围没有树就不好看。 树木都是有灵性的。 树木的灵气传到了房子里，房子也有灵气。 只有有灵气的房子，住起来才舒服。说不定有一天，它们和家家户户门前同种的景观树一起生长，会长成一片郁郁葱葱的错落有致，聚集的鸟儿和后面的森林一样多。老房子。 那时的新家也和老屋一样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伴随着诗人心中思念的气氛，诗人的思乡之情也会渐渐淡去。 事实上，当诗人松了口气时，她的村庄还在。 只要村庄不空，还有人在，有些东西就不会消失，或者说是可以修复的。
站了一会儿，我对自己说：够了，走吧，很高兴知道她住在这里。 高兴地来，高兴地回来，不一定要遇见人。 古人习惯“闭门不出”，我也应该“暗访不扰人”。
已是黄昏，下起了小雨，仿佛在催促我快点离开。 哦，已经是五月了，归程将沿着诗人指引的麦子成熟的轨迹静静地走。 此时此刻，我就像那高耸的书名一样，感到无端的喜悦。
黄昏时的海市蜃楼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太想在黎明时起床。 因为起床意味着乏味、无休止的工作、压力、谨慎、焦虑、担心、绞尽脑汁、不遗余力。 所以当我拼尽全力找不到希望的时候，我只希望黄昏能够如期到来，这样我就可以逃得更快。
黄昏时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有种被原谅的喜悦和悲伤。 虽然这份喜悦是短暂的，但毕竟还有一段身心恢复的闲暇时光——泡一壶茶，听一首梵歌，读几章，填几首诗，“无丝”和竹子杂乱，没有混乱”“写文件的劳动”，我觉得自己不够快乐。
虽然现在不用被晨钟打扰，不再害怕黎明，但我对黄昏的偏爱却从未减少。 尤其是在炎热的夏天，当你整天关在封闭的房间里，当太阳落山的时候，你就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人说春花秋月，夏风冬雪，你看，夏风何等珍贵，怎能错过有风的黄昏？
就像这一刻，西边的五彩祥云，东边的一轮满月，装点着城市的天空。 我坐在皮尔坦露天剧场弯曲的石阶上，脚下是绿草如茵，眼前是一片湖泊。 除了蝉鸣，水中倒映着寂静的世界——月亮、破旧的建筑、树木、交通和霓虹灯。
风从很远的东南方向吹来，搅动了湖水，又不失大海的霸气，让水中的世界摇曳起来，也搅动了深藏在其中未被毒害的清凉。太阳。 “夜里的炎热依然像午后一样炎热”就像一首虚幻的韵律，“时不时有一丝凉意但不是风”是世界的觉醒。
“夕阳无限美丽”，这句永恒的颂歌表达了人类面对永恒的时间流逝的无力。 而“天空布满云彩”告诉我们，我们总是可以交融、靠近、拥抱一段属于我们的时光。 就像这八月的黄昏，美丽又慈悲，风中带着温柔的气息。 它过滤掉了锐利和灼烧，让对抗和光线变得微妙和温暖。 我愿意在这样的时光里一起流浪，一起旅行，一起去远方。
黄昏渐渐退去，夜色如潮水般来临。 人们三三两两，或以草为席，或以石为榻，或窃窃私语，或大笑，或扇动萤火虫，或捧着盆子眺望蟾蜍宫。 无拘无束、轻松自在。
有人边唱边跑，耳边飘来一首《罗刹海氏》，我不禁笑了。 最近这首歌引发的现象级话题，应该会让《聊斋》的同名故事变得家喻户晓。
马吉是一位能歌善舞的英俊青年，刚进入美女与美人不分、黑白颠倒的罗刹国，就被视为怪物。 他被圣体惊吓，无法进入朝堂。 当他扮成一张煤画脸的张飞，傻傻地唱歌跳舞时，人们称赞他美丽优雅，甚至受到青睐和荣誉。 后来，他到龙宫写下了《海诗》这首诗，共千余字。 这才受到龙王的赏赐，招为驸马，并获得了美丽的妻子、高官和丰厚的俸禄。
“罗刹”和“海城”只是蒲松龄对自己所生活和希望的两个世界——现实与理想的隐喻。 真实的世界可以在虚假的面具下展现给别人，只有靠阿谀奉承和勾结才能登上王位，成为成功人士。 如果你以真实的自我走遍世界，在别人面前脱颖而出，你只能在海市蜃楼中寻找你的耳朵。
多么讽刺。 海市蜃楼难以捉摸，转瞬即逝，如何可靠呢？ 现实世界坚如磐石，坚不可摧，无人能改变。 于是以失曰：君不见两千多年前献玉的卞和在那里伤心地哭泣吗？ 多么令人沮丧啊。
当理想总是无法反映现实时，冷漠的蒲松龄只能用孤独的言语表达自己的忧虑和愤怒，颠倒众生，在灵异世界里自慰。 戏剧性的是，数百年后，一首凭空出现、讽刺娱乐乃至社会现象的民间小曲，让他的《聊斋志异》在洛阳名声大噪。 蒲松龄该庆幸还是叹息。
《海石》之于蒲松龄，犹如《桃花源》之于陶渊明。 对于后人来说，虽然“不再有出路”，但却成为了一种寄托，更加向往。 千百年来，人们一直在寻找。 如果他们在外面找不到它，他们就会向内找。
佛家云：事由心生，事由心转；事由心生，事由心转。 心在哪里，环境就在哪里。 因此，人们总能在现实的夹缝中找到一丝理想的光芒。 就像现在，我可以暂时逃离白天的混乱和碎片，在黄昏的“海上市场”中寻找片刻的自由和幸福。
只有蝉不知道世间发生了什么事，还在那里拼命地叫嚷着要交配，即使成功了，也会立刻死去。
杨朝晖，东西湖区作家协会、武汉市作家协会会员。 部分散文、散文发表于《东西湖》、《长江日报》、《武汉作家》等报刊。
陈雨蒙散文的两个话题
花鸟客厅
我住的小区，每栋楼前基本上都有一块闲置地。 一楼一楼一住户装修时没有将阳台围成一整套防盗网。 相反，他打开了阳台玻璃栏杆的一侧，安装了一扇活动门。
后来，在小区里陆续种植的一堆堆木球中，一家人种出了自己的植物。 绿萝、虎尾兰、海棠、芦荟从小到大慢慢添加，每一盆都变得陌生又熟悉。 户外生长繁殖，不拥挤，营造诗意氛围。
有时，在路人的视线里，一只小黑狗乖乖地躺在美人蕉下，宽阔的叶子披在它的身上，当它绿色的枕头。 看来，和人类一样，狗也喜欢鲜红色的花朵。
从小区门口到家里大楼有很多条路，我最喜欢经过这一楼。 这些年来，我看着这个小院变得郁郁葱葱，多姿多彩。 就像客厅花园一样，鸟架挂在葡萄藤的天花板上。 鸟儿并没有飞走。 它用悠扬的歌声，为周围植物柔软的身体披上亮丽的银丝。 这些线交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捕捉着过往的鸟儿。 他们也和我一样有着路人的性格，在诱惑面前不够坚强。
院子里经常出现一位老人。 红绿双眸中，他瘦削驼背的身影，就像一棵从山沟里移植到这里的奇松。
只是上下班途中匆匆扫了一眼，接下来就是一成不变的徒步、自驾时期。 我们前面有一片大云，但汽车正朝它驶去。 一车人每天都是这样。 正因为看到了一项技能，才让我多了一番韵味。 一眼望去的郁郁葱葱，放大到整个天空、整个白天，让平淡的时光多了几分迷人。 买一把青菜，感受菜兜里的泥土和沙子，叶子上的水滴泛着光，像一位照料花木的老人，感染了感知花鸟本质的灵气。
很多年前，一位美术老师在我住的老房子一楼有一个这样的院子。 六层楼房的南面是数英亩的棉田，狭窄的田间道路上点缀着晨跑者。 美术老师就是其中之一。 他会在路上摘一把桑叶，在院子里养蚕。
总能看到他的情妇坐在单位门口，身边围着一匹马和几只鸡，剥着院子里种的一篮子毛豆，筛着当天的鸽粮，或者用拆下来的弯纱织毛衣。 当时，每个单元的入口旁边都是各层垃圾通道从上到下的主要出口。 一片狼藉，夏天鲜红的西瓜皮上爬着拳头大的绿色苍蝇。 唯独这个单元，因为院子里植被芬芳，居民进出的道路显得格外洁白、干净。
事实证明，不仅不同的生命在这个小地方形成了良好的循环，就连街区的环境卫生也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当栀子花开时，这位善良的妇女将花香散发给有小女孩的家庭，并把她们编成辫子。 当我教的学生想走艺术道路时，我就把他们介绍到一楼的老师家。 教授绘画、书法、篆刻。 “老师家里有花有鸟，是临摹写生的好地方。”
又数年不引，师得病。 后来，他把它介绍给了他的儿子。 这位年轻人拥有自己的工作室并举办培训班。 前台有一排无甲醛多肉植物，来上课的都是私家车来的。
我想，也许世界上那么多人、那么多地方，每一小群人中总有人在某个地方建造了这样一个小花园。 于是，人群中这些默默无闻、执着的守护者，培育和培育的不仅是花香鸟语，也辐射着周围的眼睛和心灵。 如今，拥有一间书房并不难，但把一个有花有鸟的地方当作自己的院子甚至客厅，自由自在地工作，我想，也是一种能让自己的灵魂不至于很快落后的乐趣。 。
顷刻
杂粮煎饼、沙琪玛等等都堆在超市的货架上，等待着人们从容地挑选。 下午四点，轻柔的背景音乐响起，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愉悦的浮肿气味。 完成减肥目标后，您突然对后者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冲动。 温柔的旋律在这一刻停了下来，接下来的细腻温柔的感觉传递给了婴儿车后面的你。
我什么时候认识了沙琪玛这种神奇的食物？ 上课时撕开一个包裹的并不是那个戴牙套的女同学。 断断续续的咀嚼声从插着两排金属牙套的嘴里传来。 那时的你扎着闪亮的黑色马尾辫，扭过脸去。 辫子如瀑布般垂过你的锁骨，扫过你纤细的白色后颈。 你转向她咬了几口的零食，转向她那张因神秘的吞咽动作而鼓起的脸颊。 一张正常说话的脸，你分不清是宽容还是愉悦：牙套不能咬硬的东西，只能吃软的沙琪玛。
那是一个成绩比你高的女孩。 你们两个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更多的是一种竞争关系。 你记住了她的生日并分析了她的星座，就好像没有其他星座一样。 你甚至学会了保守秘密以应对日常课堂互动的技巧。 当然，你决定她也以同样的方式看待你。
当然，你会要求父母把家里的仙贝换成沙琪玛。 不是烤摊上卖的硬质蛋糕，而是超市里的某个牌子。 和仙贝一样，它也是小包装，而且很软。 你是否认为只有这样，你在某一学科上也会名列前茅……
你已经长大成人了，不需要用分数说话。 如果不是眼前沙琪玛的金包，你也不会想到那个带牙套的女孩。 零星的顾客就像你在货架上闲逛一样。 犹豫不决的时光淡淡的，就像不可预知的思绪，谁会被记住，谁又是一个没有被想到的人。
你不会想到你的祖父和你一起住在乡村，购物和散步。 绿色的天篷形状像一个器皿，午后炎热，煮了一锅麻雀。 你头也不回地领着老人过去，把他留在小区里一堆健身器材，你则躲在一旁处理手机生意。 你回来的时候，爷爷手里多了几本杂志，你却没有注意到。 接下来的几天里，老人都会自己按电梯，打开单元门下楼，和一群老男女牵着手，有说有笑。 与你不同，我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 除了和一位居委会工作人员寒暄几句，互相问候一下对方的亲戚外，还和几个饱经风霜的快递员保持着频繁的电话联系。
爷爷几年前去世了。 一个戴帽子的老大爷走过来，沙琪玛糖分高，你说。 果然，他拿走了那袋杂粮糕。 老者的背影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人在徘徊。 他怎么可能有魅力让人们站出来帮助他呢？ 你惊讶极了，一时之间你记不起任何关于祖父的故事了，只记得你在乡下的篱笆上捕捉到一只白色的蝴蝶，在青草味的泥泞海滩边。
一只白色的蝴蝶热情地飞进你的视野，你接住它，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仿佛捧着一颗跳动的心。 在你祖父家里的一堆修补过的东西中逃脱本色1-13，你找到了一个茶盒，然后把蝴蝶放进了里面。 我发现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你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表情，翅膀重叠在一起，无法立即分开。 你毫不犹豫地拿着盒子回到了栅栏边抓蝴蝶的地方，把蝴蝶放了出来，洗刷了你之前的鲁莽。 他们反应迟缓，给了人们抓住你的机会。 你几乎已经忘记了发生过这样的事，但一想起来，你还是认出了其中一只可怜巴巴的眼睛，连屋顶周围的天空都随着翅膀的拍动而颤抖。 我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幻想是如此新鲜。
寒光一一落在额头和眼角。 当它开始的时候，时间像一个灵性单纯的精灵一样溜走了。 喜悦与悲伤结合在一起，仿佛产生了光芒，照亮了微弱的黄昏。 分心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你突然得出结论。 为了瞬间到达半条命的半径，催化剂中注入了数千条线索，杂粮蛋糕像滑梯一样从收银台掠过，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他们互相撞击的声音令人放松。 音乐也恢复了之前的逗号，变得如风铃般清脆。 一排顾客开始坐下，他们居然穿着和你一样的休闲服和裤子。 就连雪白的指尖，都在敲击着你心中摇晃的镜子。 持续的旋律带来了喝咖啡的香味。 玻璃隔断后面的服务员用指尖擦去吧台上的水珠。 整个世界一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很明显，这个放大的小亮按钮让刚刚播放的歌曲自动跑调了。
前面的人，后面的人，要么眼神一样，要么害羞不安，又或者像你一样，刚刚失去了不易被别人注意到的惊恐表情，用手拂过额头上的刘海。几次之后，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支付工具的手掌相对，头靠得很近。 包容的多样性，就像不同时空的人，却有着默契的表达。 你的脚步擦过一片无法辨别真假的绿叶，它的点头如禅，提醒你取代未来的自己，珍惜此时此刻的宁静。
陈雨萌，武汉市作家协会会员。 作品见于《散文诗》、《绿风》、《辽河》、《诗歌月刊》、《作家世界》等。在灯火阑珊的夜里深情地书写，写给另一个自己。 独自在灵魂深处寻找，未来可期。
2023年东西湖文学年度作品评选
13
微杂志主编| 何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