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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前两期，第一阶段中途岛空海战详情请看他们为信仰而战—— 那些保卫中途岛的飞行员（上），南云在中途岛的决策和心理煎熬中途岛海空战第一阶段你能看出提督的独断态度吗？找出日本老兵南云在中途岛空海战中的心理阴影区域。

在进入俯冲轰炸机登场的中途岛空海战的高光时期之前，有必要从中途岛机场航空部队的角度来了解这场史诗般的战斗前半程的困境。

图1.太平洋战争总设计师、美国海军上将切斯特·尼米兹，绰号“老人”

1942年5月2日，中途岛海战爆发前一个月，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切斯特·尼米兹海军上将视察中途岛。由于地处大洋深处，中途岛驻扎的部队基本都是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尼米兹详细了解了战争的准备情况，鼓励了岛上的两名中校指挥官，将他们晋升为临时上校，然后郑重地通知他们，日军即将在5月28日进攻中途岛！

图2.今日中途岛的卫星图，左边是沙岛，右边是东岛。

图3. PBY Catalina水上飞机是太平洋战争中的主要侦察机

岛上的远程侦察部队包括23架PBY“卡塔琳娜”四引擎水上飞机和陆军第431轰炸机中队的15架B-17飞行堡垒，由斯威尼中校指挥。这些新的陆军飞行员在识别船只方面不太熟练。赛马德上校将他们派往西南方向。情报判断，日军从这个方向进攻的概率最低。

图4. 太平洋战场上的B-17。图中，零式战机有台南航空涂装。

岛上编制最齐全的是第22海军陆战队的两个中队：VMF221中队，拥有28架战斗机，其中大部分是F2A“水牛”（21架），还有7架“野猫”5月26日才交付。他们是中途岛防空的主力；另一个是海军陆战队的VMSB241侦察轰炸机中队，该中队拥有30架俯冲轰炸机，其中18架无畏俯冲轰炸机于5月26日才被派往该岛替换。他们手头上的SB2U“卫士”俯冲轰炸机与21名新手飞行员同船抵达。

图5. 身着战前高光制服的“水牛城”，注意VF-3“炸弹猫”中队徽章

还有两个奇怪的小部队：6架新的TBF“复仇者”鱼雷轰炸机，由菲伯林上尉率领，于6月1日抵达中途岛机场。他们是大黄蜂号VT-8 中队的成员。分队，还负责测试新型鱼雷机。还有四架B-26“掠夺者”轰炸机，来自陆军航空兵第69轰炸机中队，由柯林斯上尉指挥。它们于5月29日才抵达中途岛。它们不是专门的反舰攻击机，之前甚至没有接受过训练。使用鱼雷攻击军舰的训练。

图6. B-26“掠夺者”双引擎中型轰炸机的主要武器是炸弹而不是鱼雷。

第一部分：侦察

5月25日，尼米兹通知中途岛，日本的攻击将推迟到6月3日。——这个信息准确得令人震惊。

6月3日上午11点，一早出发的一艘卡塔利娜号传来情报：发现11艘日本船只，正驶向中途岛。塞梅德上校决定派B-17飞行堡垒出击。此前他曾接到尼米兹的命令，要求“尽快摧毁日本航母的甲板”。使用B-17，航程足够远，内置防御力也很强，是最合适的武器。

图7.B-17 飞行堡垒拥有强大的防御武器。零式战斗机一般不会在高空寻死。

斯威尼中校率领的九架飞行堡垒经过4个小时的长时间攻击抵达日本舰队上空。他们分成三队，分别在2400米、3000米和3600米的高度投掷炸弹。由于出击距离较长，B-17飞行堡垒还必须携带辅助油箱，因此每架飞机只能携带4枚600磅炸弹。 36枚炸弹试图形成一个覆盖区域，以增加命中概率。然而，日本关于此次袭击的报告称没有命中任何目标。

图8. PBY卡特琳娜号还可用于反舰或反潜战，并在中途岛海战中取得了唯一的鱼雷胜利。

当飞行堡垒返航时，志愿飞行员驾驶的四架PBY卡特琳娜也携带鱼雷起飞进行夜间攻击（可见美军飞行员的士气非常高涨）。他们没有接受严格的夜间飞行和鱼雷攻击训练，但三架飞机仍然发现了日本舰队并实施了攻击。理查兹船长投下的鱼雷将“曙丸”号油轮炸出一个大洞，这艘油轮也是中途岛。在空海战中，美军唯一一次鱼雷击中敌舰（由最不专业的水上飞机实现）。当这些飞行了8个多小时的飞行员即将返回中途岛时，南云机动部队的第一波攻击已经在轰炸中途岛机场。

图10 充足的侦察力量是美军夺取中途岛的先决条件

6月4日凌晨4点15分，11架“卡特琳娜”号几乎同时起飞，绕半圆向西飞行，搜寻南云机动部队的航母。这就是对中途岛威胁最大的日本舰队。 15架所有B-17飞行堡垒也起飞轰炸了昨天发现的日本占领舰队。大型飞机提前起飞的主要原因是为了避免被日军在地面摧毁（请在此对比南云后来的表现）。剩下的飞机都是起飞速度比较快的中小型飞机。他们的飞行员从凌晨3点15分就一直坐在飞机上等待。经历了无聊的日出后，飞行员们暗暗期待日本人早点来。好好战斗真是太痛苦了。

图11. 6月4日，日本人在飞机上观看日出。他们中的许多人注定看不到这一天的日落。

5点25分，一架卡塔琳娜号发回情报：发现了一个未知飞机群（即日军第一个攻击群）！ 5点34分，还是这艘卡塔琳娜号：发现了一艘日本航母。 5时53分，沙岛雷达站报告称，发现有一个来袭的日本飞机群。此时，距离日机抵达中途岛上空还有37分钟。

第一阶段侦察情报战，日本全败，美国全胜。日本舰队和舰队就像是聚光灯下的蚂蚁，一举一动美国都看在眼里。

第二部分：防守

雷达探测到日军第一波攻击波后，中途岛警报拉响，所有飞机起飞。战斗机去拦截日本飞机，轰炸机去攻击日本舰队。凌晨已经起飞的B-17飞行堡垒也被要求改变目标，优先攻击一艘航母，寻求“摧毁航母甲板”。

VMF221战斗机中队起飞了25架战斗机（有人说是27架），组成5个不规则分队。中队长帕克少校率领3个分队（8个水牛队和4个野猫队），阿米斯特上尉率领其余2个分队。一支分队（12架“水牛”和1架“野猫”），在距中途岛48公里处飞行后遭遇日机，随后与零式战斗机展开缠斗。

图12. 1942 年6 月4 日，海军陆战队VMF 221 中队的F2A 水牛号与赤城号上的109 号零式对峙。

这是野牛号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重要的战斗。从数量、性能和体验来看，VMF221都处于劣势。但他们不畏牺牲，奋勇作战，付出了巨大的伤亡，扰乱了日军飞机群。前进。但可惜的是，在优势零战面前，他们连一架日军攻击机都没能击落。

图13. 6月4日遭受日本空袭的中途岛机场

6时30分，日机抵达中途机场上空。他们在30分钟内投下所有炸弹并离开。留在最后观察战果的朝永队长发回电报：必须进行第二轮攻击！

当警报解除后，第22航空群凯梅斯中校命令战斗机返航加油。和往常一样，他首先要求第五中队先行着陆。

没有一架飞机降落。凯姆斯重复命令——，但仍然没有飞机降落。

我想凯梅斯中校此时的眼睛湿润了。他的下一个命令是：“所有战斗机着陆、加油并检查。”

总共10架战斗机终于降落在跑道上。几乎每架战斗机都受伤，有几架的轮胎被跑道上的弹片划伤。返回的10人中有6人受伤，只剩下3架战斗机还活着。你可以再次飞上空中进行战斗。 VMF221 未能返回，其中包括13 架水牛队和2 架野猫队。水牛号的战损率为65%，野猫号为40%。

图14. 野猫队防守中途岛

幸存的飞行员报告说，他们击落了43 架日军飞机，但日军记录只有3 架97、1 架99 和2 架零式在第一波攻击中未能返航，还有一些飞机。带着伤返回母舰。仅就空战而言，双方的兑换比例为15:2，与两年前的重庆璧山空战相差无几。

然而，主要目的是摧毁中途岛航空力量的日军第一波攻击却未能达到目标。中途机场的所有飞机都已起飞。他们仍然能够利用中途岛机场来威胁日本航母。这也是朝永第二次提出要求。袭击的主要原因。

第三部分：反击

当日本舰队的详细位置被发现的那一刻，对中途岛日本舰队的反击就开始了。赛马德上校向各个轰炸机中队的机长详细通报了日本航母的位置，试图协调他们的能力，从不同高度、不同方向同时发动攻击。但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各个中队的飞机数量不足，战斗变得如飞蛾扑火。 （与企业号33 个SBD 的压倒性攻击浪潮相比）

图15. 大黄蜂VT-8 中途岛分队使用的TBF 复仇者鱼雷轰炸机。

7时10分，最先到达攻击阵地的是VT-8支队的6架“复仇者”鱼雷轰炸机。他们分成两个三机中队，从左右两侧攻击赤城号。日舰凶猛的高射炮击落3架飞机，零战击落2架飞机。唯一剩下的“复仇者”号由阿尔伯特·K·厄尼斯特中尉驾驶，他也多次被击中。伤口不断流血，尾炮塔被打得粉碎，尾炮手杰伊·D·曼宁已经阵亡，机腹炮由受伤的无线电操作员哈里尔·H·费里尔操作。也被掉落悬空的尾轮挡住，无法使用。电梯控制装置断开，液压系统损坏。鱼雷舱门打开并减慢了飞机的速度。一个轮子无法缩回。

图16.从《空天猎》受伤的王千源可以猜测欧内斯特少尉的难度

凌战追了他二十多公里，将子弹打光了，才放弃这个半死不活的猎物，折返。欧内斯特一边擦掉眼睛上的血迹，一边依靠着模糊的意志返回中途机场。他的TBF 在着陆时坠毁，欧内斯特活着爬了出来。他向上级汇报了VT-8 TBF部队的作战经验，并最终被授予海军十字勋章。

图17.图中的B-26“掠夺者”配备反舰鱼雷。他们拍摄得非常熟练。

第69陆军航空兵中队的4架B-26“掠夺者”中型轰炸机也携带鱼雷抵达。虽然它们最后起飞，但速度却超过了较早起飞的“复仇者”鱼雷轰炸机和“无畏”俯冲轰炸机。其中一艘很快就被零战击落，剩下的三艘不顾密集的炮火和急忙投下的鱼雷继续逼近赤城。其中一架B-26 直接飞越赤城上空，差点撞到该舰的舰桥和机身。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颗白色的五角星。由于受损严重，飞机飞过赤城号舰桥，随后起火坠入海中。这一幕给当时在赤城号舰桥上的机动部队参谋长草坂龙之介少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原来美国人和日本武士一样勇敢顽强！

图18.欧洲战场上的B-26，中途岛海战当天最壮观的碰撞尝试

最后两架飞机由中队长柯林斯上尉和穆雷中尉驾驶。零式战斗机疯狂追击，击碎了默里的尾炮塔，杀死了炮手。当两架B-26最终返回东岛机场时，它已经是弹痕累累，无法再起飞了。

7时32分，斯威尼中校率领的B-17飞行堡垒也抵达日本舰队上空。由于日军舰艇被云层遮挡，只能悬停在6000米高空等待战机。 20分钟后，B-17终于找到云层缝隙，向赤城号、苍龙号、飞龙号投下炸弹，在这些大舰周围激起高高的水柱，但由于距离太远，仍然未能击中。零式战斗机并没有飞到高空与B-17飞行堡垒竞争。一方面可能是因为零式战斗机的高空性能太可怜（详情见黑板，以零式战斗机为例说明日制武器的特点（中）），另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可能是战斗机调度员接到命令，忽略了精度极差的高空轰炸。

图19. SBD无畏俯冲轰炸机是美国航母攻击机的主力。

8点整，海军陆战队VMSB 241中队的第一波俯冲轰炸机抵达。有16 架SBD 无畏俯冲轰炸机，由中队长洛丁顿·亨德森少校率领。他的团队成员水平参差不齐。上周，随着这些新飞机的到来，该中队已有10 人加入，其中13 人从未驾驶过无畏舰。亨德森决定不使用技术要求更高的俯冲轰炸，而是使用滑翔炸弹，他们选择的目标是飞龙号。

图20. SBD 组可以依靠其数量优势来确保命中率。

随着编队下降，六架无畏舰被击落，其中包括亨德森少校自己的。代理指挥官格利登上尉率领剩余的10 艘无畏舰投掷了—— 枚炸弹，没有命中。最终只有8艘无畏舰返回中途岛，其中6艘报废！一架飞机机身有259个弹孔！由于VMSB的非凡勇气和巨大牺牲，在两个月后的瓜达尔卡纳尔岛战役中，海军陆战第一师将被占领的日本机场更名为“亨德森机场”。

图21. SB2U-3“卫士”俯冲轰炸机，于1937 年定型，但很快就过时了

8时24分，VMSB241中队第二波飞机抵达。他们是12 架老式SB2U-3“卫士”俯冲轰炸机，由诺里斯少校率领。其中九名飞行员也刚刚从航空学校毕业。新手不久。他们原本打算攻击航母，但下方出现了榛名号和雾岛号战列舰，于是新手驾驶的旧飞机又重复了一次失败的攻击。 2架被击落，2架紧急降落在海上，其余8架勉强生还。回到中途岛，10点降落机场。

图22.中途岛的激烈战斗。本场比赛TBD鱼雷机上使用的高辨识度涂装应该是错误的。

至此，中途岛空军对日本舰队的攻击已经结束。尽管各中队奋勇作战，但未能击中一颗炸弹。除B-17飞行堡垒中队外，各中队损失惨重。 VMF221中队队长帕克斯三名中队长，VT-8中队队长菲伯林少校和VMSB241中队队长亨德森少校均在行动中阵亡。各中队剩余战机几乎只剩下个位数。清晨的机场依然人头攒动、喧闹。到了中午，这里显得空荡荡的，很多返航的飞机都被打成了一堆垃圾。

第4 部分：结语

中途岛机场的袭击事件在6月4日上午8时40分左右基本结束。南云最失败的炸弹装弹命令无疑是受到中途岛空军连续袭击的影响，中途岛空军从早上7点10分开始连续空袭。一个半小时的搜查和骚扰，成功打乱了南云的思维。当他从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中醒来时，从中途岛返回的第一攻击群已经快抵达母舰了。天空中，连续不断的防空作战，让负责掩护舰队的零战号弹药耗尽，只能继续降落补充。南云面临着更加艰难的选择。

图21.每年6月4日，美国退伍军人都会举行各种纪念仪式，缅怀当年的英雄。

正当中途岛空军浴血奋战时，南云错过了起飞攻击美军舰队的最佳时机。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们每一架飞机的牺牲都是意义重大的！当我们缅怀三个鱼雷轰炸机中队时，我们不应忘记中途岛空军同样巨大的牺牲。打日本人，真的不是撕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