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历尽劫难归来,却带回了一个凡人女子。据说,那女子容颜无双,乃是凡间的玉瑶公主。
据说,那女子容颜无双,乃是凡间的玉瑶公主。
月老说这个女人是皇帝宠爱的庆皇后的转世。
于是,欺骗了皇上的我,就被皇后和皇上直接扔进了神魔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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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当我落入神魔之井的时候,我全身的骨头都碎了。
如果不是在天界喝了太多苍玄的玉液和甘露,我恐怕就活不下去了。
他自言自语,是他将我从凡间带回了天界,说我是青帝王后的转世,是他迎回了我,留下了我。
不知在井底躺了多久,我的伤就痊愈了。
被封印在井底的妖帝,原本是想利用被贬的罪仙将他放出来,却没想到我只是一个凡人。就算我被仙界的金丹玉露所化,我也依然是一个没有修为的人。
魔帝便取笑我,说我的命贱如草,仙召我就来,仙召我就去,我的命运不由我主宰。
我并没有生气,只是如实问道:“无论你怎么努力让我恨他们,我都放不下你。捉弄我会让你好受一些吗?”
妖帝冷笑:“看到世间种种不幸,我是最高兴的。”
我轻轻摇头。
“你有多幸运?”我看着黑暗魔界,道:“你被压制在这里,你还能掌控自己的生命?”
魔帝愤怒的咆哮,几乎震耳欲聋,让整个魔界都为之颤抖。
我快要死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仿佛生怕把我喊死了,就没人能和他说话了,说道:“你确实有点像庆帝。”
“我就是我,无论我是谁,我就是我。”
这里没有日光。我已经被仙界丹药改造,成仙了,不吃不喝。或许我也会像魔帝一样,被囚禁在这里无数万年。
于是在闲聊中,我向魔帝讲述了我的过去。
我是西国公主韦格。苍玄劫时,他是息国将军。皇帝赐婚给我。后来,苍玄战死在与洋人作战的战场上。
然后功德圆满,从劫难中归来。当他离开红尘的时候,他恢复了记忆,觉得我长得很像以前的庆帝皇后。
于是他就没有任何解释地把我带回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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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起初,我只是觉得在凡间守寡和在天上生活没有什么区别。
息国的礼仪是很严格的。如果他死了,我就只能以古佛的身份活半生了。而且他说的也没错,我已经*惯了这种恩赐婚姻,生活在天堂似乎也没什么。
可现在他却说,我不是庆帝,庆帝一回来,就把我当成冒牌货了。
妖帝诡异一笑,道:“那他不知道如何去找月老或者司命确认?”
“我想他只是不想这么做。”我淡淡的说道。 “我听过关于庆帝的传闻,听说她为了启迪世间生灵,净化神魔战争中的魔气而殉身,她不可能进入轮回之井。 ”
“那你真的相信你是庆帝转世吗?”魔帝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无法证实。”我问魔帝。 “皇上说是,我就算不是,又如何能不是?”
魔帝冷笑回应道。
“我以为青灯古佛的半生,就是最残酷的惩罚。”我靠在封印他的石碑上说道。
“原来世界如此悲惨,诸神又如此道貌岸然,为何不将他们全部毁灭!”魔帝桀桀笑着说道。
他的疯狂想法无法让我信服,所以我愿意反驳他:“虽然我堕落到了这个地步,但世界上总有一些美好值得铭记。”
“那如果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我杀了你来解救你,你愿意吗?”
我很清楚,所谓恶魔的东西永远不会仁慈,所以我只是淡淡地说:“要么你做不到,要么你杀了我,我的灵魂就会被困在这里,你永远不会仁慈地解脱。”我。”
妖帝大笑道:“你是一个很有洞察力的凡人,我实在杀不了你。”
我抱住膝盖,不理他。
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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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不需要睡觉。
但我可以睡着,而且在睡梦中,我偶尔可以梦到一些美好的事情。
要么春江水暖,要么腊月下雪。
在人间的时候,我丈夫虽然是将军,但却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结婚三年,因为他经常镇守边关,所以我们一共只聚了两次,而我则在京城当人质。当他回来时,他会给我带来一些有趣的礼物。
临走时,他送给我一只鹰,说是胡人的鹰,能飞千里,为我们传递消息。
但只发回了他去世的消息和最后一封信。
后来,天界苍玄帝,就不再是我在凡界的夫君了。
是的,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魔帝总喜欢偷看我的梦境,我对他防不胜防,因为他是天生的魔子,心是他最了解的东西。
梦中,我渐渐发现自己是在做梦,魔帝诞生不久,就被天道镇压了。他其实对我的梦很好奇,所以我第一次看到他长什么样。
梦中的他,身穿深色长袍,黑发红眸,气息阴森,嘴角挂着俏皮的笑容。
他看着我再次收到最后一封信,问道:“我已经多次陷入梦境了,无论我如何让你再次经历这样的场景,你为什么不伤心呢?”
我问他:“我为什么要悲伤?”
魔帝有些疑惑。
于是我向他解释道:“除了我们的婚礼,我和他待了三天;只有第二次,他回北京时,他陪了我七天。结婚三年,在一起十天,我丈夫是我留下的人,对于那些不住在这里的人,我也知道他们可能有一天都回不来了。”
“在我心里,他早已死去。苍玄不是他,他只是我记忆中的一段记忆。”
“在他去世之前,我就为他流下了眼泪。”
妖帝大手一挥,梦境场景流淌,化为繁华的凡人小镇,热闹的上巳节。
“和我一起去逛街吗?”他向我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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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恶魔最擅长欺骗人。
但我并没有拒绝他。
早在人类建立如此繁荣的城镇之前,他就被封印了,所以漫步的感觉颇为新奇。我只是冷漠地跟着他,对繁华视而不见。
前面的小贩问我:“女士,您要买一盏灯吗?”
我抬起眼睛看着他。那摊贩的面容与妖帝一模一样,就连嘴角的俏皮笑容都一模一样,但语气却是凡人摊贩该有的热情。
妖帝上前一步,取出一毛银子,递给了对方。摊贩高兴地说:“老师真的很爱我的妻子。”
这是凡间卖灯的人对我和苍玄说的。
我并没有对妖帝取代苍玄冒充我夫君而生气。
终究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幻觉。
魔帝的笑容消失了。
梦想被破坏了。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看到的只是一个黑暗的世界。他在石碑下哼了一声:“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聊的凡人。”
“那你希望我如何快乐、悲伤或愤怒?”我问。
即使他再次揭穿我的伤疤,我也不会生气,也不会悲伤。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妖帝怒笑道:“如果你不是凡人,帮不了我,我用你逃走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不,虽然我不能伤害你,但如果我在你的梦里,我就有办法折磨你。”
他似乎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恶魔了。
我也没什么好跟他说的,就充耳不闻,睡着了。
妖帝在梦中问我:“你就不怕我随意折磨你吗?”
我一笑置之。
这是我的梦想。
我完全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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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当初妖帝是想用武力让我体验人间的极致幸福,也想用武力来羞辱我。
远古传说中的青帝皇后出现在我的梦里,追着他抱头逃跑。
无论他怎么打响指,皮肤都会破裂,但场景却从未改变。
于是他被青帝追杀,逃离了我的梦境。直到场景一转,我在栈道上赏花,他才回来,再也忍不住笑了。
“我必须承认,你的性格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冷漠、最顽强的存在,无论是人还是神。”
我诚实地问道:“认出我,会让你的狼狈和失败显得更有尊严,对吗?”
魔帝气得差点和我打起来。
看了涟漪的梦境后,他终于平静下来,好奇地问我:“是庆帝王后把你弄成这样的,你为什么能在梦里毫不在意地展现她盛年的样子呢?”
“我梦中的那个人,并不是把我扔进神魔之井的人。”所有关于魔帝的问题我都会回答。 “当我第一次听说她的事迹时,我觉得她很厉害,很敬佩她,所以我就想到了她英勇的外表,就被她迷住了。”
“而那个留下我的女人,并不是我心中的庆帝。也许就像我的丈夫一样,古庆帝殉难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死了。”
我意识到,在梦里,如果不是我的默许,他其实会做错事,所以他会很乐意让我在梦里不开心。
我做生意的时候,被卖了一批假货,然后买家就刁难我。
当我钓鱼的时候,我总是会被鱼苗,无论多小的鱼苗上钩,然后奋力挣脱鱼钩。
当我骑马的时候,我的马车的轮子脱落了,马车失去了控制,滚进了河里。
当我游上来的时候,他正抱着双臂站在岸边,嘴角带着微笑看着我。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空,我知道那是假的。
我对他说:谢谢你。
魔帝笑容顿了顿,随即冷笑道:“你对我的折磨上瘾了吗?”
只要他不越界,我就默许他捉弄我,只因为他是我梦里唯一的变数,一个我没想到的人。
我问:“我被困在这里多久了?”
妖帝问道:“多少天?十天?多少月?多少年?”
无数年来,他也一直处于无尽的监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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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但无论你如何做梦,你最终都会厌倦它。
当我走过一条熟悉的栈道时,我的梦想破灭了,露出了真实的外面世界。
我在黑暗中对魔帝说道:“我有点累了。”
“这样累吗?我都不知道被关在这里多少年了!”
“我会睡个好觉,这次不会做梦了。”我叹了口气。
然后,不管他的反应,我就睡着了。
事实证明我一直都能做到。
如果你认为没有梦想,那就没有梦想。
当我醒来时,魔帝开口道:“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于是我摇摇头。
妖帝自嘲一笑:“我也不知道。”
“但我感觉已经过去了数万年了。”
“伟哥,你听我说,我有办法让你离开这里。”妖帝的声音第一次如此凝重。 “但我希望你离开这里后,就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开始修炼,直到有一天你能再次回到这里。”
“到时候,就放我出去吧。”
我拒绝了。
“为什么!”魔帝心中一惊。
“你说你生来就是魔,生来就是为了灭绝苍生,杀戮众生。”
“放屁!我胡乱做的!我出生的时候,真的是被天性驱使,只想毁灭世界!虽然我现在也好不了多少,但我已经不这么认为了!”
“那你想怎么作恶呢?”我问他。
“我希望世界永远不再有美梦和噩梦!”
“我要杀光所有伪神!”
我睡着了。
“等等!我不会再杀人了!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我坐起来说:“你知道你不能骗我。”
魔帝刚要做出什么保证,就看到我以舒服的姿势躺着,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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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看来,一旦不吃不喝,人真的可以这样睡一辈子了。
偶尔醒来后,我也不理会妖皇的话,翻身继续休息。
越睡越累,越累怎么能不睡呢?
等我睡得都累了,魔帝妥协道:“我送你出去,你放不放都无所谓。”
“如果有一天你这样的人回到这里,一定会给我一个解释。”
有人像我这样吗?我的睡眠质量这么好吗?
妖帝果然传授了我凡人修炼之法。他说我无法走上仙道,但我和他日夜在神魔之井里生活了太久,已经是半魔了。
“这个技能叫做血海轮回技能,只要收集足够的血液,世间的邪恶、死亡、怨恨、凶杀、愤怒、邪恶,当它们混合在一起时,就可以控制这半妖的身体。哪怕只是一个凡人,也稍微相当于我这样的先天魔胎。”
将我送出神魔之井,就是利用我凡人的身份,欺骗封印,创造一个极致的逃脱机会。
一旦抓不住,我就真的只能留在这里,陪他到天荒地老了。
为了穿越神魔之井,我将永远放弃凡人的身份,成为半妖,不被上天所容忍。
临走之前,我按照魔帝教的方式,对他说道:“我会回来的。”
“如果你等不了我,就当我死了吧。”
妖帝冷哼道:“不会是你这种狡猾的凡人违背了诺言吧?”
我没有回答他。
“别花太长时间。”
也许真的会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有一天我就回不来了。
但我只有一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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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浓郁的魔气和恐怖的惨叫声之外,是一片尸横遍野的战场。
这里已经是黄昏了,乌鸦啄食尸体,颇为侵扰。
就算见过神魔之井,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死人。我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和尸体味,但我并不感到恶心。
相反,他感到神清气爽。
死亡、怨恨、邪恶、杀气,不是无处不在吗?
在接受它们之前我犹豫了。
我想,恶魔之所以被称为恶魔,一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有一天,我的血海轮回功夫全部达到七层,我还能保持清醒吗?
来自魔皇的技能,会被他掌控吗?
突然,我的心思一动。
转身,他看到战场上有一只乌鸦。
当它看到我的目光时,立刻僵在了原地。令人惊讶的是,我竟然能理解它的含义。
“天哪……那小恶魔怎么了?”
我摇摇头问它:“你为什么称我为神?”难道是因为我半妖之身的缘故?
乌鸦愣了一下,道:“你仙气十足,而且,你的画像还供奉在我们乌鸦一族的宗庙里,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我终于明白,那清透的仙气,是苍玄为我斩下的天河云裳。当他们把我扔进神魔之井的时候,他们当然来不及脱掉我的衣服,而所谓的“我”雕像,很可能就是魔帝所说的与我有些相似的庆帝。过去。
我恰巧陷入迷茫,无处可去。
然后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想看看,把我带到这个地步的庆帝,在魔族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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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鸦妖告诉我,青帝本是妖族,是先天神,也是世间唯一的白泽。
她在净化世间魔气的同时,也开启了众魔灵智。许多后来获得智慧的妖族都崇拜庆帝。
乌鸦妖出来寻找食物。距离祖地并不远。我不累,就跟着走,很快就到了。
雕像形似一条绿毛长角的龙,又形似一只长着龙角的白鹿。或许是因为魔族崇拜她,所以并不是人类形态。她的人形是一幅肖像,挂在雕像后面。
雕像上还残留着一丝清帝开万灵时的神韵。看了半晌,我忽然感觉一道灵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青帝雕像顿时流下了眼泪,神韵也随着泪水消失了。
我终于得到了很大的启示。
我确实是庆帝转世,天宫也是庆帝转世。
清朝皇帝已经去世很久了。为了净化神魔争斗的污秽世界,她早已化作甘雨,净化整个人间,开阔灵智。
但这些年来,她的几缕残魂,已经与数个即将进入轮回之井的转生灵魂融合在一起。所以天宫里的那位,才被月老视为庆帝转世。如果他真的看到了我的灵魂,我也可以被他们视为庆帝转世了。
当我看到庆帝的雕像时,我很佩服她过去关心百姓、无私牺牲的精神。
当青帝雕像看到我时,我感到难过,今天我被一个本应保护凡人的神玩弄了。
这光芒与我的灵魂相连,与远古失落的灵魂一起,化为一把枯藤古剑。
我拿着它。
庆帝曾经参悟洗涤过的万物加持,都加在了体内。半妖之躯和血海轮回技都不复存在。庆帝法身立刻重建起来。
在古代,我是殉道者。
现在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我就用自己的身体来捍卫道。
手握苍帝长生剑,万年之后,苍帝女王重回神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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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回天国,也不去天东。
而是来到了神魔之井的底部。
妖帝冷笑:“哟?你现在回来了?多少年了?你有这么厉害吗?”
我身上还穿着被扔进井里的天河云裳,并没有持有青帝长生剑。我只是说:“你已经失去了理智。”
“现在才过了几天。”
“你看不出我在讽刺吗?讽刺!”魔帝冷笑。 “总不能又被扔回去吧?那你出去的时候别说是我教你的。”
魔鬼的甜言蜜语骗不了我。他明显感觉到我的不凡,不再是半妖了。
以我所获得的青帝传承来看,这个世界上除了生灵之力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力量能够洗去半妖之躯。
“你曾说我像古代的庆帝。”我站在石碑旁边,终于明白了石碑上仙界铭文的含义。
青帝镇魔帝左君来了。
“那么,你真的是她转世吗?”左君魔帝的语气变得冷了几分:“原来神有时也会犯错。”
从我被摔倒的那一刻起,他就因为老天对我的所作所为而淘汰了最正确的答案。
“我还是不会数。”我没有太多的感情,“我只是一个被拯救的凡人。”
“你本性不错,我可以放你出去。”我把手放在石碑上。 “你把我从井里救出来,让我能够继承传承,众生之力最重要的就是因果,我欠你一个人情。”
“但我放你出来也是同样的原因,你以后如果再作恶,那是我造成的恶果,所以我有条件放你出去。”
“我是妖帝!我生来就是妖!我为何要受你摆布!”左峻愤怒的说道。
我停下来,转身离开。
“嘿!嘿!你这个狡猾的凡人!住手!”左峻终于着急了。他毫不怀疑我真的会离开。
我确实打算离开。
即使业力缺乏,也会成为我的负担。如果我不能承担释放他的后果,那我宁愿承受业力。
“明明是我救了你,你却想束缚我的本性,用生命之力束缚我,你怎么能放我出去?你怎么能报恩!”左军大声喊道,说“得加‘钱’”。
“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允许你作恶。你生来就是恶魔,作恶是你的生命本性,我可以原谅你。”想了一会儿,我找到了最好的办法。
“我愿意以我的身体来喂养恶魔,只要不妨碍我的修行,不伤害我的生命,在我的梦里,我会让你邪恶万年。”
“如果以后我与天庭开战,你也可以杀掉那个无能的邪神。”
我可以允许他释放本性,但我只能允许他对我做坏事。
这是我欠他的。没有他的帮助,我不会有今天的成绩。因果报应,我无怨无悔。无论经历多少苦难,我都无怨无悔。
一旦我还清了这一切业力,我就能获得巨大的成功。
“交易!”左峻干脆答应了。
我拿出了那把已经枯死藤蔓的古剑。我和他之间的因果是纠缠在一起的。只要我和他还活着,就没有人可以违背这个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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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青帝道场并不在天庭,而是在东海,所以就算我得到传承,证得青帝法身,天庭也根本察觉不到。
反倒是凡间的妖族老帝雕像全部被毁。鸦族之中传出谣言,魔族开始流传绿皇“劫难归来”的传说。
天庭唯一知道的,就是神魔之井里发生了什么事。左峻破开封印,消失不见。
我没有时间去关注天堂。我游历凡间,看到凡人祭拜诸神。香火不绝,隐约直达九重天,却没有神灵回应凡人的祈祷。
我出手杀死了这个村子里吞噬了数十名村民的山鬼。左俊从我的影子中出现,贪婪地吸收着山鬼对我的怨恨。
当他即将吞噬那些白白死去的怨魂时,我拦截了他们,用生命之力拯救了他们,看着他们再次进入轮回之井。
左峻坐在我旁边,嘲讽我:“你这个凡人,真是越来越像她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只是我自己。”
然后他看了看山下那个荒凉破败的村庄,问他:“你不觉得他们很像我们吗?”
“你不用这样羞辱我!”左俊的双眸中充满了凶狠,灵魂中魔气的侵蚀,如同万只蚂蚁在侵蚀骨头。
我只是微微皱眉,一如既往的说了实话。
“就算你是妖帝,而我也有一丝青帝残魂,如今我继承了青帝传承,我们还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吗?”
“为了自由,你必须留在我身边,不能享受作恶的乐趣。我无法战胜天上的诸神,所以我只能躲在凡间冬眠。”
“为了报业,我会每天被你折磨。”
“那他们祈求神佛,是不是有错?我很幸运,我有庆帝残魂的传承,有保我不死的丹药,还有你帮我逃出神井。”但他们有这样的运气吗?”
“他们还有机会改变命运吗?”
左军沉默了,我心灵的刺痛也消退了。
于是我平静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是世间一切不公的结果,你们恶魔才想要毁灭一切吗?”
“你的力量来自于他们的痛苦,那你为何看不起他们的痛苦?”
左君冷笑:“真道貌岸然!既然你无法击败天宫,也无法及时拯救所有人,那你还不如毁掉轮回之井,杀光所有的生灵!至少死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这样才能对众生公平!”
“你真的不想听我的话吗?如果你有这样的悟道,难道要几十年、上百年才能回归至尊吗?就算你真的达到了前青帝的境界,又如何?”你是天宫的对手?
“只要成魔,不需要十年的时间,就能吸收世间所有的邪恶和苦难,征服苍穹指日可待!”
我不会再和他争论了。
他无法说服我。
就像我无法说服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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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走下山,我对村口祭拜的人们说:“山鬼已经消灭了。”
人们对我万分感谢,并表示要为女神建一座寺庙。
我没有拒绝,而是亲手制作了白泽的雕像。虽然我不信香神道,也不会接受他们的香愿,但是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邪灵来了,他们点了一炷香,我也会察觉到的。
您还可以使用神的雕像来确保一方的和平。
“人长于智慧,不长于力量,求神拜佛不是长久之计,万一有一天我被邪灵死了,不再回应你了,你该怎么办?”
我请了所有的村民来到这里,挑选了两个确实有天赋的孩子,摸了摸他们的头,开悟了他们的心智,留下了技艺:“不走仙道,民间也有一句话。”人道,以武入道。”
“只要不断提升自己就好。”
然后,我让他们毁了村里的雷布神庙,并告诉他们:“如果神不来为他祈祷,他还能做什么?如果村里有一个不配上香的神,未来,只要砸碎雕像,离开寺庙就用推土机推平它。”
“我?你放心,我死后,我制作的雕像就会被毁掉。”
“奖励?你们村里最好吃的是什么?就让我吃顿饭吧。”
不管我表现得如何,仙人和凡人还是有区别的。村民们给我留了一间空房间,做好了饭菜,就远离了家。
如今,村里因山鬼杀人的人很多,空荡荡的房屋也不少。
左军从我的影子里走出来,看见我正望着窗外鸡鸣狗叫。他毫不客气地动了动筷子,道:“你不是很久不吃饭不休息了吗?”
“不沾烟花,怎能记得自己是凡人?”我问他。 “只是道心而已。”
“确实,凡间女子不宜夜间出行,否则会遇到山精、鬼魂、凶贼。”
我知道他是在赶我,我就坐回桌子上,动了动筷子:“吃完饭就走吧。”
“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是为了这些有害的东西吗?”
左峻冷笑:“别算我一个。”
“好吧,那就只有我了。”
“……”左峻哼了一声,又觉得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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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如果我有老庆帝的能力,我一定会传授天下武功秘籍,让他们以武入道。在怪物和怪物之中,不需要寻求神灵的帮助来保护自己。只需要片刻的时间,就能让它们化作一阵春风。
但现在连天元的门槛都没有触及。就算去了仙宫,我也只是上位神而已。
天宫之中,苍玄乃是至尊境界。我想要反抗天宫,就必须先打败他。
而我把左军放了出来,让他紧贴着我,我只好东躲西藏,不敢在人间飞翔,脚踏实地的走遍天下。
没关系,人间一年,天上一日,我还有的是时间。
我带着左君去旅行,今天路上遇见一个牛车翻了的老婆婆。
她的饲料撒了一地,天都快黑了,她心里很着急。她偶然在荒野中遇见我独自行走,以为我是狐妖。
但她哭着求我用魔法帮她把车扶正。她愿意让我夺走她的灵魂,只要她把草料钱寄回李家庄村头刘二家。
我不想解释,就让她以为我是狐妖,一手扶正车子,一挥衣袖,把地上的草还给车子。
老妇人想感谢我,但她又怕我真的会杀掉她的灵魂。
“如果你真想报答我,不如让阿姨送我去镇上吧?我就是不想走。”
于是我就上了牛车,一路撒种,在官道两边种上了树种。那时候,人们不敢在夜间行走,大多是因为容易遇到怪物。我坚持走官道,也是为了方便植树。
我种的树有它们自己的生物权威,并且与我的神力相连。有了他们,那些闲散的小恶魔就再也无法踏足人类官场,攻击人类了。
至于能够突破结界的大怪物,如果我感应到了,我会通过树种与我的联系将其杀死。
左军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躺在我旁边的干草上,嘴里叼着一块从我身上偷来的青草。他双手枕在头上,抬头看着天空,没有理会我,继续沿着官道播种。
“以你的水平,能阻挡多久?”左峻含糊地问道。
“我不知道,但随着你的前进,你会变得更强,并铺平道路。”我想,这对于能化凡间的庆帝来说,其实并不难。
“你正在做一些了不起的事情。”
“这只是我的方式。”
“制作神像,设置结界,修炼武功,这就是你的方式吗?”
“只是我从雨中出来,想为别人撑伞。”
“唉,真是麻烦啊!”左峻冷笑。 “我告诉过你,把所有人都杀掉,就不会有任何痛苦了。”
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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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又过了几年。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走了多远。
左俊也从一开始就躲在我的影子里,现在喜欢走在我身边。
事实上,他非常向往这个世界,无论是吸收邪恶的思想,还是见证悲剧。总之,世间永远比寂寥千年的神魔之井还要热闹。
我去过更多的地方,收到更多的求助,更多的怪物想要突破我的结界。渐渐地我变得忙碌起来,很少有空闲的日子。
但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我在左君身旁回过神来,凝聚着强大的元气和深如大海的神力。
然后继续播种。
“后面少了一排。”他把嘴里的杂草吐了出来。
“忘记了。”我加了两粒种子,感觉有点累。
“奇怪了,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不喊累了?”左军笑我。
“我确实有点累了。”
“……”左君毅一时无语,然后摆了摆手。 “那今晚就睡吧。”
“这有道理。”我点点头。
虽然我夸自己来日方长,但也不敢懈怠一天。我头脑清醒如昨,自然知道,我这个不被天宫承认的“庆帝”,有一天真的遇见苍玄,只怕天庭的“女皇后”就会出现再次。你们是来指责我“窃取”庆帝的遗产的。
而且,如果我在人间频繁出手,总有一天,上天会知道我的存在。
于是这一天,天界的雷族诸神,奉苍玄大帝之命,下界捕捉人间神殿中的邪祭品。
我虽然不是至高无上的领袖,但这些年来我已经获得了很多功德,并且拥有一颗纯净的道心。除非苍玄亲自出手,否则我想没有人能够击败我。
于是,我抽出青帝长生剑,一一呼唤着名字。
“雷公王,舟山李家村,人们上香三个月,求雷神杀山鬼,受了三个月香,顶礼膜拜,却置若罔闻。”
“周雷公,我在洛州小梅河求了你好几年了,你还是因为小孩子的失误,打翻了香炉,引得春雷四起,已经两年没有下雨了。 ”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人犯下了不至于死亡的罪行。
但也有一些人该死。
可恶,他们谁也活不了。
他们不该死,我斩了他的香神位,将他们赶出了原位。
最终,值得重回天庭的雷系大官,也只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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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雨下得很大。
只要我还掌握着庆帝的权威,我走过的路那么长,因果那么重,上天随时都能找到我。
当我躲藏起来的时候,我仍然有时间回应各地的祈祷。
大雨中左军连一滴水都没有沾到,每一滴雨水都无法留在他身上。我不像他,让雨淋在我身上。
我的天河云裳早已扔掉,尘世的气息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
“我早就求你放我出去了,只要我把他们全部杀掉,天庭只会感受到浓郁的魔气,他们很可能会误以为在下界遇见了我。你为什么呢?”就这么躲起来了?”
我没理他。
“快来可怜那些神吧,他们不会可怜你的!”左峻冷哼一声。
“如果我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呢?”我摇摇头。
当我一边撒种一边走的时候,我突然心里有什么感觉,向视线的尽头望去。
有一尊身穿银甲的神明手持长枪,一步步走来,每走一步,雷霆都会变得更强。
直到世界仿佛被这场暴雨毁灭了。
我反而拂袖,让云雨散去。 “你与魔为伍,还盗走上古御魔而死的青帝传承?”苍玄眸盛怒焰,目凝锐芒,冷若冰霜。 “盗走?”我微微摇头。“你比我要了解她?” 我不需解释。 唯剑而已。 以剑为言。 青帝灭长生。 此剑过处,万物生发。 此剑所指,生机凋零。 这一剑将苍玄的鬓角催出丝丝白发,削去天地同寿的帝君不知多少寿元,这是他亏欠我的因果,这是他害的那个卫歌要讨的所有公道。 你自私自利,自欺欺人不肯翻阅司命簿,又反来说我骗你。 你枉为天神,受凡人供奉却视凡人之命如草芥,呼来喝去。 你身为帝君,竟然耽于情爱,视职责于无物,肆意妄为。 你与青帝师出同门,不想着卫护青帝殉道也要守护的苍生,反而打着寻找她的名头铸下错误。 我今日是打不过你。 但公道终有一日会为我所伸张。 ...... 16. 我击退了苍玄。 并非我真的击败了他,而是左均就在一旁虎视眈眈,我修炼青帝法身已近太上,要击败我他将付出极大代价。 所以他退去了。 “不错。”左均冷嘲热讽。“我们两个不到太上的废物,已经能逼退天宫兵主了。” 我并不生气。 左均是魔,以弱小为耻,我们单拎出来,谁也打不退苍玄,这是事实。他自己如今也弱小,所以把自己也一起骂了进去。 “走吧。”我咳嗽两声。“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左均望了眼我们的来路,看向郁郁葱葱的官道,语气飘忽:“或许有一日,你真能打上天宫。” “尽力就好。”我迈开步子,播撒种子。 左均也跟上了。 我并没有青帝的记忆,残魂终究只是残魂,但与苍玄打上一场,我有了不少体悟。 或许天宫组织围杀需要时日,所以我与左均又过了十余年安生日子,但左均是先天大魔,比起我,他只要吸纳各种负面之气就能增进修为。 早在数年前,他就重回太上境界了。 不过我与他定下的约定由生灵权柄与大道为证,他就算境界已能压我一头,也无法违背,这么些年来,除了魔性本恶他无法克制外,我们相处还算融洽。 我从不去看自己的梦被他弄得有多乌烟瘴气。 这十余年来,我守着自己的道,约束着左均的恶,几乎未有一刻休息,走遍了人界七国的官道,点化了不少凡人。 如今我都能听到十余年前李家村孩童已成大侠的传说了。 最后一缕功德之气加身,大道雏形已成。 苍玄终于结万仙来镇压魔帝与窃取青帝传承的凡人。 我无需与左均交易,我们都是天宫的敌人。 在我走上云端之前,左均对我说:“若打不过,欢迎入魔。” “若打不过,今日我亦化为甘霖,令人界灵气充沛,仙道大兴。” 左均扯了下嘴角:“打得过就不这么干了?” “打得过就能活着这么干了,多种树就好。”我淡然道。 “那希望你能活着办到。” ...... 17. 在我动手之前,无数大妖前来助拳。 他们将我当做了那个上古时的青帝,又或许只是来报答当年的青帝点化他们的因果。 而左均则掸了掸袖子,走入万仙阵。 我的对手只有苍玄。 他看着顿时乱成一团的万仙阵皱起眉头,冷视我:“为了复仇,你受青帝传承,却放出青帝镇压的左均?” “我没想报仇,只是讨个公道,上次那剑削去你万载寿元,我自己的公道已经讨回。” “只是你作为天宫之主,我凡人出身,确实有不少凡界的糊涂账要与天宫算个清楚。” 苍玄乜了一眼下界,道:“糊涂账?” “十来年的功夫,对帝君来说,或许只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我起剑,剑上是万般的因果。“但人界有不少人想和食着香火愿力的天宫算一算账。” “如此重的因果,就算你借此击败我,也再不可能居于天宫取代我。”苍玄注视着我的剑。 “谁告诉你,我想留在天宫?” 苍玄愣住了。 就是这一愣,我出剑斩他。 万钧的因果,即使是天宫之主,也承受不住。更何况,神仙最怕因果缠身。 这里面有多少因天神漠视枉死的凡人?他们享受着凡人的香火,却又漠视凡人的苦难。 “你知道人间的帝君庙还剩几座吗?” 他只陪了“女帝君”一段时日,那段时日是我落于神魔之井的时间、我行于凡界的时间,左不过几十年,对天神来说,或许就那么月余功夫。 那却是人界数十载的苦苦祈求却不得帝君回应。 一个凡人,又有几载光阴? 枯藤老剑的剑光柔和。 却让苍玄帝君自云头落下,重重砸在了大地上。 ...... 18. “你输了。” 苍玄仰躺在地上:“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我轻轻摇头:“剑上的因果,就是你的惩罚。” “失了人界供奉,受了如此重的因果,你已不可能维持住神位。如今的你就算空有漫长寿命,神明之躯,也再不能返回天界。” “直到你赎清身上的因果。” 说完,我不再理会跌入尘埃的帝君,看向万仙阵。 左均早已大开杀戒。 “你,让儋州大旱七年。”他砍掉了那人的头颅四肢,只剩下躯干,让伥鬼吞噬魂魄。 “你,与秦国的皇帝老儿一起,搜刮民脂民膏、打压同部之神的香火。”他一爪把对方的心掏了出来。 他说的每一桩罪行我都知道,因为他正是在我身边听闻。 看他越杀越起劲,这些仙神也确实万死难辞,但杀完了就没人能办事了。 于是我出手阻止了他。 “我这一剑,剑上有无数因果相报,你们自己犯的罪孽,若不能在因果反噬前赎清,便是跌落神格,化为黄土的下场。” “想活下去的,接我的剑。死不悔改的,接他的剑。” 话音落下,无人敢看左均。 我抬剑斩向他们。 ...... 19. 天宫云雾缭绕。 左均嘲笑我:“你也与天神一样道貌岸然了?他们害死的凡人说不定都投了三四次胎了,你却替死者宽恕他们的死罪?” 我依旧冷淡:“这只是一道算术。” “我因果缠身、负担极重,还以身饲魔,不可能兼济天下。我并未宽恕他们,只是罚他们去救更多的人,纵容你杀光他们,也会害死许多我无力顾及到的凡人。” 左均对世间的恶意大多是因为他的本性,是那魔胎与生俱来的:“大家全部死翘翘,就彻底公平了。” 我不理他。 我来天宫,是为了找那个玉瑶公主。 很快,我在帝君寝居找到了那位“青帝女君”转世。 也许苍玄出发前告诉过她自己要去做什么,所以她看见我时,吓得六神无主。 左均挑起极端恶意的笑容,嘴角不断咧开,达到一个人达不到的宽度,让那张本该算俊逸的脸变得魔相毕露:“这就是把你丢下去的那个人?你是要把她送给我当点心吗?” 把人家吓得快晕过去了,一个劲的唤着苍玄。 我看着她的脸,和我一样,她也很像那位女君,但传承只有一份,分明都是女君的转世,她将我丢下去,反而与传承失之交臂。 她和我一样没有女君的记忆,如果确认自己是女君转世,又听说有另一个“冒名顶替”的人占了天界之主的爱,娇纵一些,把冒牌货丢下去似乎也可以理解。 但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我看了她一阵,确认她也饮了不少玉液琼浆,不老不死了以后,微微点头。 我把她隔空提起来,平淡跟她说:“神魔之井如今已没有禁制,你往一个方向走,总有走出去的一日。” “我算了算,你要是一刻不停的走,大概会走与我当初被困同样的时间。” “不过那底下应该没人能与你聊天了,我会把苍玄一起丢下去的。” 我带着她走到神魔之井边上,无视她的求饶或谩骂,直接丢了下去。 倒也没多恨她,毕竟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但平心而论,若是我和她角色互换,我是绝不会把另一个活生生的人,丢下封印着上古大魔且没有出口的神魔之井的。 所以,她种下的因,我也要来求一个果。 在我刚把她丢下去不久,刚刚不见了的左均就又出现在了神魔之井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个白色的身影丢了下去。 见我看着他,他掏了掏耳朵:“啊?不是你说要把苍玄丢下去陪她的吗?” ...... 20. 我收回目光,默默道:“我先前已削去苍玄万载寿元,失了神位,他的寿元不多了。” “所以再花个几年走出神魔之井,他因果反噬的时间只怕剩不了几年了?”左均反问道。“那我得把人界的妖魔鬼怪打扫干净一点,我看他去哪里赎他的因果!” “那幸的便是人界百姓。”我没有反对,谁来为凡人除魔对我来讲都一样。 而魔本就是弱肉强食,左均杀魔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只要这能满足他“让苍玄死”的想法,他就会毫不犹豫去做。 我是无所谓的,只有不伤凡人,我就不会去管。 渐渐的,我感觉到难言的沉重,凡间的红尘气、因果缠身,令我无法再超然于世,留在天宫。 我任由自己坠下凡去。 地上还留着一个人形的大坑。 左均从我的影子里钻出来。 “很累?”左均问道。 “有点罢了。”背着能将我拉下天界的因果,又岂会轻松。 “活该。”左均冷笑。 “走吧,该出发了。” “你那么着急做什么?天宫不是多得是为了苟活下去忙着救苦救难的神?”左均问道。 “苦与难岂能救尽?”我反问他。 左均冷笑道:“那你还救个屁,我早说了,全都死翘翘就皆大欢喜了。” 我还是不理他的歪门邪道:“唯尽其所能,再多救一些。” “这有什么意义?完全不公平!运气好的遇见你就能得救,运气不好的就只能等死?” “尽其所能,只因我能。” “只有全都死光,才能永远公平!” “......” 走了几日。 左均道:“你就一定要用走的?就不能买匹马?买辆驴车?” “我没说一定要用走的。” “那你走个毛啊!” “我没钱买。” “要不我们还是先在附近找一伙山贼吧。” “你说了‘我们’。”我如实指出他话中的变化。 “你当我乐意?谁让你当初一许许我万年?” “确实。”我点头。“你这样的大魔,我也必须留在身边时时看着。” “你什么意思?大魔怎么你了?” “大魔想让所有人全部死翘翘。”我平铺直述。 “呵!算你识相!我就是要所有人都死翘翘的大魔!”左均叉腰。 “......” “呵!想关住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穷凶极恶的大魔!总有一日,你会后悔以身饲魔,巴不得与我终止因果!” “......你随意。” 左均眯眼看我:“我要让你饱尝噩梦!受我磋磨!这就是你不让我杀光所有人的后果!” 我看了他一眼。 比起身上那让我几乎要走不动的因果,左均的恶意,似乎只是小儿的玩闹。 罢了。 再重的因果,再多的恶意,尽加吾身何如? 这便是我的道。 (正文完) ...... 番外 一梦 我已许久未曾做梦。 梦中,我化作了一个与我很像的人,但我知道她不是我。 她是一个妖,却努力把自己扮成一个神。 彼时魔乱大地,她的师父整日南征北战,她自己也拎着一把枯藤老剑四处除魔,越打越厉害。 后来,她师父从外面捡回来一个男孩,说他是刀兵金行养育的先天神灵。 师父却忙于和魔圣征战,没什么空带他,于是她就常把这小孩带在身边,边和邪魔打架,边教他打架。 连名字,都是她起的。 苍玄是兵主,他天生就喜欢打架,学得也很快,只不过道行比起他的师姐就差得远了。他的师姐一边游历八荒,斩妖除魔,一边教导聚居的人族辨识百草,四时耕种。 有了香火供奉,她的神位愈发巩固了。 她又是长姐,又是事实上的师父,苍玄甚至没怎么见过那位名义上的师尊,上神元荒。 有时战事不频繁的时候,人界会太平个数载,那是主战的苍玄最喜欢的时日。 战争是他所好,却不是他所爱。 苍玄所爱的,是跟在那席青衣身后,或抓着她的手,或拉着她的衣角,有时路过未结果的桃林,她伸手一抚,树上就长出水嫩的桃子来,她摘下来,分他一只,自己一只。 路过一片大旱的荒地,见饿殍遍地,她步步生春,损自己的修为逆天而行,也要让遍地瓜果。 跟在她身后,没有妖或魔是她的对手。 后来,上神元荒和魔圣玉石俱焚,天界大乱,她出面代掌天宫。 即使因为妖族出身,所有的天神都不服她,她名义上是上神元荒的大弟子,其余的天神也打不过她,这才坐实了她青帝的名号。 后来天界发现,她打架确实厉害,魔族在她的手下节节败退,于是才勉强没了意见。 苍玄作为兵主,跟在她身后,捡她剩下的架打,可惜的是,那段时日她非常的忙,即使带着他,也只是千篇一律的打架。 苍玄想着,等不打仗了,他们就能过回从前的悠闲生活了吧。 等神魔大战以天界的胜利告终,魔尊被杀,魔帝被镇压后,和平终于来了。 苍玄只等到了她站在满目疮痍的天地间疲惫的回眸。 她说。 “从今以后,你就是天界之主了。” “你不能再想着依靠谁,等着谁了。” “苍玄,若为天宫之主,当护佑苍生万灵,一如师尊,一如我。” 而后,她化作一场洗净天地的大雨和一缕袅袅青烟,终结了太古时代。 我一觉醒来,只见左均不怀好意的盯着我。 “做春梦了?” 我没理他,更坚定了要为人族开仙道的念头。 总不能让他们事事都依赖仙神。 见我又不说话,左均气急跳脚:“我看你就是忘不了苍玄,否则没事梦他作甚!” 我不由不解:“忘不了?我梦见的不过是青帝残魂的记忆,我与她残魂融合,难免不会串了记忆。” “而且,即使是我真忘不了苍玄,你急什么?” 左均大怒:“我没急!我只是看不惯犯贱还去惦念施暴者的贱骨头!” “你看,又急。”我轻笑一声。 “我要杀了你!挣脱契约!杀光所有人!” 坏了,他真急了。 ...... 番外 大魔 我是天地孕育的魔胎,是世间之恶所沉淀的果。 但我仍挣不脱生灵权柄的枷锁。 我对于卫歌的游历已然生厌,而梦中为恶,那也都是虚假的;我看她终日播种御魔,背负起世间万般因果,更是恨铁不成钢。 治标不治本,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难道就没有人在遭受苦难了? 我很想骂她伪善。 但平心而论,她和天神终归是不同的。 单凭她背着那么重的因果,连太上都接不下的因果,就难以想象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每天面色平平的行走于世的。 她也辛苦,世人也辛苦,我看着也辛苦。所以我说,不如所有人都死翘翘,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我想摆脱卫歌,去寻找我自己的自在和道。 我与她,终归道不同。 可生灵权柄死死缠绕着我,我与她的那一缕因果之线上,更是层叠着数不尽的因果。 除非我杀死她,打散她的权柄,只要缔约者一方死去,契约自然无效。 可卫歌如今的一剑,连主战的天生神灵,天宫之主都接不下,我又与她魂共一处,实在是难以做到。 正如她所说,正如当初在神魔之井,若我要害她性命,她绝不容许。 到时候,她怕是要因我背约,反过来杀我了。 她一直是会算账的,这我十分清楚。 说起来,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她。 她并非真的是青帝转世,当初她掉下神魔之井,我看得一清二楚,她身上哪来的什么青帝残魂?要真有,还能瞒过我? 反而是昔年青帝陨落时,一缕残魂顺着镇压我的因果,落在石碑上,消磨了我万载戾气与恶念。在卫歌囚于井下时,那缕残魂主动选择了她。 说来可笑,苍玄或许真的迎回了唯一的一个转世。 却在贬下一个凡人后,永远错失了昔年的同门师姐。 不,或许他早就迎不回她了。 卫歌不是她。 ...... 番外 六欲 现实中的卫歌,分明是个人,却比天神还绝情绝欲。 或许是因为苍玄耽于情爱,懈怠了责任,所以她如今始终淡漠着性情,专心扶持人道。 同行许久,作为一个魔,连他都动了欲,她却未曾动情。 魔是不屑谈情的,对魔来说,一切都是最露骨的东西。 偷看她换衣服,那就是眼欲;不许她提苍玄或是人界的亡夫,那是占有欲;想占她的便宜有肌肤之亲,那就是身欲;想要她关注自己认可自己,那就是意欲。 但待在她的身边,那就是六欲皆不得完满。 看到一半,杂草灌木就疯长,把他埋得严严实实;不许她提亡夫和过往,她难道会听他的?想要碰她,哪来的机会?想要她认可自己关注自己?他绝不会为了几句赞美就讨好她! 逐渐的,左均也没那么想跑了。越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对魔对人对神都是一样的。 所以左均只能在梦中打打擦边球,反正当初约好了是不乱她修为不伤她性命随便为恶,那我看你两眼,摸你两下,你难道就不能修行了? 偏生醒来后,左均想奚落她,反正这种事他也不会吃亏! 但只等来一双冰冷的眼和一句冰冷的话。 “你的恶,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 左均冷笑:“对你就是上不得台面?” “一开始,你说的是,因为世间无绝对的公正,于是你要杀光所有人,实现真正的公平。姑且不论你的歪理正不正确,起码也算得上心怀天下。” “如今,你却连一梦黄粱也贪,贪的还是如此肉欲的恶。即使是一个凡人,一个七老八十的老棍,说不得也能做到。” 左均被说中痛处,就转移话题,偷换概念:“我淫的可是青帝!世间有哪个生灵能像我一样做到?” 卫歌不再争论了,拍了拍衣摆,接着上路。 无言往往是她最大的轻蔑。 于是左均急了:“你就是难为情!你就是不敢面对我!想激我下次不要这样!我偏不!我不上当!” 卫歌还是不理他,大有随你便的意思。 “我可不是贪图你的身子!” “我可不是找理由下次继续!” “喂!你说话啊!” 然后就是冷战。 可过了两天倒是他先憋不住了:“你快跟我说句话!我下次不这么干了行不行!” 卫歌这才理他:“无所谓。” “反正梦中,都是假的。” 左均嘴角翘起:“你分明是也惦记我!” 卫歌又不说话了。 “喂?你不是又要当两天的闷葫芦吧?你说句话啊!” 卫歌这才转头理他,除了那股一如既往的冷漠外,眼中的寂寥几乎让左均打了个寒颤。 她留下了一句宛如梦呓的话。 “如今,只有在梦里,我才能感到自己曾是一个凡人了。” ...... 番外 再涉 不知过了多久。 卫歌在这面墙上摸了摸,被左均打掉了她的手。 这是她曾经的居所,百年过去,这老宅换了不知多少户人家,不过因着在大城里地段顶好的位置,修缮得当,一直是达官贵人钟爱的宅子。 “喂,你要真喜欢,我给你买下来好了。”左均试探着道。 “算了。”卫歌转头要离去。 “你看你这么些年,树也种差不多了,人界灵气也浓郁了,修仙宗门林立,你还有什么好走的?”左均有点后悔*惯性打她那一下断了她难得的念头。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事做多了,经历的岁月多了,她只会离凡尘越来越远,离天宫越来越近。 可这人一开始分明只是一个凡人,她也一直不想成为天神,却逐渐事与愿违。 “怎么样?人界已经初成气候,孩子不可能永远跟在母亲身后,你还想做到什么地步?整日逆天而行,今天救这个,明天救那个,人族什么时候才能离了仙神?” “唉。”卫歌难得叹了口气,这是这个魔最打动她心的时候。 “等这修仙界何时背离了你传授功法、培植灵气的时候,才是你整顿他们的时候,不是吗?” “否则你为什么不像太古青帝那样?杀至无魔可杀,无妖敢犯,这样人族就能永远在你的摇篮里了。” “你说服我了。”卫歌拍了拍墙。 她眼角余光看见左均蹦了三尺高。 “你再说一遍?” “你说服我了。”她知晓是左均头一回被认可,所以爱听,于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梦做得多了,对这梦中的变数、唯一的一份情欲与人性,她还是可以宽容一分的。 “再——说一遍?” 卫歌转头就走,房子也不要了。 “诶!喂!不说了!不说了行了吧?” “买宅子?买宅子怎么样?有钱!当然有钱!这一路上我眛下来的银子,山匪身上的值钱玩意儿,都在我这儿呢!” “啊?没有!我没昧银子啊!你听错了!” ...... 番外 红尘 背负着诸般因果,在这些因果的主人死去,因果消散之前,她都不可能突破太上。 剑的因果越轻,她的实力越强。 在一个地方住下来后,不再怎么动用法力,各地的宗门自己庇佑一方,逐渐也没有人向青帝祈祷了。 虽然她仍然能闻见香火,大多都是求子、保佑、祈福之类她无能为力的事情,逐渐祈祷声也远去了。 于是每日就是晒些谷子,今日出城还带了一大箩筐的榆钱回来,估计能吃好几天。 左均整日游手好闲,坑蒙拐骗,卫歌与他约法三章,出门可以,坑蒙拐骗也可以,但只许整贪官污吏,地痞恶霸之类的人。 不过恰好他也最喜欢吸食那些恶人的憎恨。 左均回来时,看见她又在洗绿油油的东西,不由问道:“这是午饭?干吃菜啊?” 卫歌甩了甩叶子上的水:“榆钱可以炖豆腐汤,就着榆钱窝头吃;晚上还能拿来煮面。” “我说姐姐,我早上不是还交了你几十两的伙食费?”左均歪着嘴道。 “这是初春才吃得到的味道,其他的你日日都能吃到。”卫歌默然一阵,才回答。 这还是她曾经的丈夫告诉她的,那时军中没什么好吃的,恰巧遇上了一片榆钱,虽然煮粥分下去每个人就尝了几口,但可比干粮硬馍好吃多了。 “又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美好回忆?”左均阴沉问道。 每当她记起什么,就总是会沉默一阵,但既然是他不知道的东西,又不像她做郡主时会知道的知识,左不过就是那两个男人告诉她的。 “只是想试试。” 左均耐着他的本性待在老城旧院,虽然他不说,卫歌也不敢点破怕他急,但其实这世上对她好的人就只有他了。 而且他嘴上叫嚣着自己是大魔是色鬼只是图个欲望,但真的相处起来,一下就看出是这魔纯嘴硬。 所以卫歌如今对他也总是很宽容的,能多说几句话就多说几句。 许是从前被关疯了,现在的左均话多又怕冷场,说是要出门耍耍,但其实都是因着卫歌自己要出去,他又故意充好汉,一副“我才不是只能跟着你没处去”的样子,自己给自己找别扭。 卫歌一次两次还会假装请他陪着,多了肯定就只能让他自个儿别扭去了。 “不许试!”左均急了,作势要把那榆钱扔了。 他娘的这辈子她就守着她那亡夫过日子去吧!就因为他真心待她?左不过是个短命鬼! 卫歌攥住了他的手。 “只不过是道菜罢了。” 左均架不住她主动碰他,假做扭捏,实则享受,一来二去,就是不肯松手,巴不得她多攥自己一会儿。 “来,我教你做。”卫歌拉他过来边上。 “才不!我堂堂大魔!学这种东西?我丢光我的脸!”左均一边叫嚣,一边顺着她的力道,一屁股坐她边上了。 离得近刚好偷摸打量她! “这些留一点腌着,可以做个腌菜,早上就着白粥,能吃上好一阵子,把春天的味道留的久些。” 她教着,他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就盯着美人薄唇轻启,垂涎欲滴。 卫歌叹了口气,拿簸箕对着他头顶打了一下。 “哎!” “你嫌弃着我念旧,我来教你,你又不听?”卫歌问道。 “听听听,你接着说。”左均手肘顶住膝盖,手掌托着下巴,嘴角玩味的笑,让她继续说。 卫歌便不再管他学不学了,反正他大概是不会做这么“跌份”的事,但既然在听,她便继续教。 等她说完,要上手实操去,左均大了胆子扑倒她,阴恻恻的笑:“你要教,我可以听,但是我可是魔,你教一个魔做什么‘榆钱窝头’,不觉得荒谬吗?” “我的榆钱。”看着地上的簸箕和一地的榆钱,她的面前出现了一柄枯藤老剑。 左均眼皮一跳语如连珠:“咱各退一步,你忘了你的榆钱,等会儿我给你洗了做成窝头。” 或许是左均承诺的退让真的如此动人,真的值得她也退让一步。 或许只是左均值得罢了,值得让她寄托他的七情六欲。 但悠悠长梦,他什么没做过了? 是以她恍惚一刻,竟也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真了。 “这可不是梦啊,就为了你的破道,压抑了这么多年人性,你不会真要做个泥人吧?”左均凉凉的给她提了个醒。 她顺从的偏开头,小声道:“我的榆钱。” “我做,我做完就做。”左均笑眯眯的道。
用户评论
哇,这剧情也太高了!天雷勾动,还娶了凡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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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玉瑶公主啊,我也想要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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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劫归来怎么就不能带俩个呢?总感觉有些奇怪的感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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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一定很美啊,才能够让他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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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历了什么磨难,又为什么选择回凡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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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不要成为弃子,我支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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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瑶公主是谁呀?听名字就觉得很特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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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界公主真的比天界美人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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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一定很有料,要写得精彩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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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劫归来的男主角肯定实力超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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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勾动是什么啊,怎么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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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奇两人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期待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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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带了什么秘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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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瑶公主的性格怎么样?是温柔还是泼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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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设定是不是有点狗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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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对情侣能够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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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和天界有什么样的差距?期待作者深入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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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回女子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呢?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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