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27米的定陵地宫：考古时，第一个进入的不是人。门一打开，一股黑烟就冒了出来。

定陵之痛

这是十三陵中唯一一座拥有露天地宫的皇陵。它的主人是万历皇帝朱翊钧。他是明朝第13位皇帝。他在位48年，也是明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年轻时，他聪明勤奋，推行改革，开创了“万里中兴”；他的第一助手张居正死后，他开始追求享乐，大肆敛财。他28年没有上朝，慢慢将明朝推向绝望。朱翊钧的定陵也是整个明代最长、最昂贵的皇家陵墓。它雇用了三万多名士兵和工匠，随葬品也极其豪华和丰富。

20世纪50年代，以郭沫若、吴瀚为代表的考古专家小组得到政府批准，决定实施十三陵发掘计划。他们最初的目标其实是朱棣的长陵，但却始终没有找到长陵地宫的入口。没想到，一场降雨过后，定陵地宫的壕沟暴露了出来，于是我决定先在较小的定陵上“练练”。正是这个错误，导致了中国考古史上最大的灾难。

1956年5月，定陵试掘工作开始，但因经验不足而屡屡受挫。直至引路石碑被挖掘出来，上面刻着“自此碑至金刚壁前，十六尺，深三尺五尺”。根据碑文，考古队最终在地宫入口处发现了金刚墙，这就是纪录片《梯形开口》中著名的金刚墙。当第一块砖被拆除后，一股黑烟从洞里冒出来，大家都惊恐地逃跑了。回来后经过商量，大家决定放一只活鸡进去，第二天发现鸡安然无恙，才敢进地宫。于是，鸡成为考古中第一个进入地宫的活体动物。

此后，定陵的棺木和丰富的随葬品首次向世人展示。悲剧始于如何保护定陵出土的近3000件文物。落后的技术和盲目无知的考古意识，给珍贵文物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许多文物，特别是丝绸织物，瞬间被毁。更悲惨的是，这十年间，地宫被暴力破坏得面目全非，石碑被泼上油漆，万历皇帝和皇后的尸骨被当作批斗对象，拖到附近的山谷里压碎他们的骨头，撒上灰烬。定陵事变后，我国吸取了惨痛的教训，在全国范围内严禁盗掘皇陵，除非是保护性发掘。

寻找定陵

与长岭相比，定陵的地面建筑很少。进入景区大门后，第一进院内只剩下空荡荡的汉白玉平台。台基上原建有——号干恩门，是定陵祭祀的第一座标志性建筑。

第二进院落仍建有须弥座式平台。平台之上，原应是定陵兴恩殿。现在只剩下几根柱基了。通过留下的柱基和史料，可以看出定陵的地面建筑曾经宏伟、高大、豪华、精美。

灵恩殿之后是灵星门和方城明楼。棂星门与方城明楼之间照例有五块石祭。风格与长岭基本相同。回家拍照的时候发现定陵景区五石下的祈福带上也有一些谐音表情包。

探索地宫

由于地面留下的建筑不多，所以从景区门口到地宫门口基本上是很长一段车程。参观定陵的亮点是地下27米。在前往地宫入口的路上，还可以看到1956年考古队首次发现的定陵“地道门”遗址。正是因为这个地宫门的偶然发现，定陵地下城的发掘才得以展开。宫殿正式开始。

地宫布局仿明代宫殿内廷建筑，由前、中、后、左、右五宫组成。沿着后来修建的螺旋楼梯走下去，游览从左侧配殿开始。

左侧配殿上方是一个长方形的穹顶，全部由巨大的青石砌成，但其规模却远远大于庆余陵。左侧配殿的棺床挖掘时，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因为这里原本是妃子的墓室。由于明英宗朱祁镇废除了妃嫔陪葬制度，地宫的左配殿只是一个装饰，建造也只是遵循祠制。右侧配殿和左侧配殿的规定和内容完全相同，暂时关闭，无法参观。

侧殿旁有一块顶石，用来托起最后一道墓门。当时的考古人员将铅丝罩从门缝中插入，盖住顶门石并慢慢移开，石门就被打开了。

从后殿出来，终于可以清楚地看到中殿中垂直排列的三组宝座，分别对应一位皇帝和两位皇后。最初呈直线状放置，后来为了方便游客改为直线垂直布局。距离后殿最近的一处是万历皇帝的宝座。汉白玉座上有龙形浮雕。供品五件，大缸前放着长明灯，青花大缸。但由于地宫内缺乏氧气，地宫开启时灯光早已熄灭。

同时还可以看到歇山山顶的汉白玉雕花大门，有玻璃罩保护。大门采用石仿木结构，将皇室规定的宫门样式置于地宫之中。两侧的九个乳头和兽头体现了皇室的威严。门下两侧有青石雕莲花座，同样精彩。

地宫的出口位于前殿金刚墙处。从这里离开地宫，正好连接到明楼的楼梯。

防城明楼

定陵明塔为砖石结构。楼顶广场正中，榜上有金漆的“定陵”二字。定陵方城不像长陵那样城下有山洞，而是左右两侧都有露天台阶。这也是十三陵中唯一一座砖石结构的明楼（另一座是永陵），其余均为木结构。明楼的整个四个角和台阶，包括尖牙、椽子、斗拱等建筑细节，都是用白石雕刻而成的预制石件。正因为如此，这两座明塔四百年来一直完好无损。长安、靖安、西安三陵明塔分别于1935年和解放初期重修。

明楼之上有万历圣名碑，上刻“明神宗献帝陵”四个大字。 “纪念碑之所以呈红色，是因为当年曾在上面泼过红色油漆，虽然后来被清理过，但仍然留下了沧桑的痕迹。

写在最后

参观定陵时，我不断回想起今年10月去上海民博举办的“万历年”特展。结合现在在定陵的所见所闻，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明末落日帝国的余辉。万历王朝的辉煌已成为旧梦。从最初的选址到三百多年后的发掘，定陵确实有太多的谜团。